时向完颜齐道:“少主快撤退!”完颜齐似乎根本没将独孤觞放在心上,仍然站在原地,冷冷地看着独孤觞扑过来,手负身后,宝剑仍在剑鞘,他的思绪似乎又飘回到那金戈铁马的疆场上。完颜齐自幼随父亲出征,征战沙场,久经战阵,什么杀人流血的场面没见过,加之拥有一身厉害的骑马射箭的本事,使他对这些江湖武林人士的小打小闹,根本不屑一顾。此时的他充满了自信,身体虽然看起来似乎对眼前漠不关心,实际上内心早就跃跃欲试。
可是,他的信心就在下一秒轰然倒塌。因为他远远低估了江湖武林人士的武功!
独孤觞感受到身体的力气正一分一分地消失,他知道自己经过了几场剧斗和受了内伤,真力已经无法支撑自己坚持下去了。他要籍着最后一口真气擒住完颜齐作为要挟,所以他这一击已经竭尽全力,一击若不中,恐怕自己今天就要死于此处了。
是以他这一击又使出了生平绝技‐独孤九剑中的破刀式,那三名侍卫还没看清敌人来招,咽喉已被独孤觞刺中,立刻倒地而死。完颜齐面色有点变了,刚刚拔出长剑,还没来得及刺出,独孤觞的木剑已经顶着他的咽喉。
独孤觞低声喝道:“叫你的人全部别动。”
完颜齐面如死灰,他显然已经知道,用上阵杀敌的本事跟身负武功的江湖人物相比,根本微不足道。但他紧紧地咬着嘴唇,道:“有本事就杀了我!大家别管我,快点射死他!”
独孤觞没有说话,因为他明白有时候做比说更有说服力,更有震撼力。木剑的剑尖刺穿了完颜齐的皮肤,流出了一缕鲜血,流在完颜齐的金甲上,有一种说不出的诡秘。
其余金兵显然也看到了这一幕,谁也不敢轻举妄动。独孤觞别过头对围攻那群喇嘛的那几个黑衣人道:“你们不需要听我的话,请继续。”
那几个黑衣人愕然了,抬头看着独孤觞,眼光中都露出了诧异c不解c疑惑的神情,似乎是在说:“难道他们不是跟你一伙的吗?”
突然间有个黑衣人笑了起来,拍着手掌说:“好一招借刀杀人。”独孤觞一双冷漠而又锐利的眼睛紧紧盯着那个黑衣人,忽然道:“阁下跟保定府铁臂金钩罗四爷有什么关系么,听闻罗四爷创立金钩门,为人正派,行侠仗义,怎么其门下弟子竟然投靠金人,甘做卖国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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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黑衣人沉默了好久,然后长长叹了口气,叹气声中含有说不出的无奈与辛酸,道:“在下正是罗维亮,未请教阁下尊姓。”
独孤觞并不回答他的问题,冷笑道:“早知罗四爷是这样的人,当初杀方天霸的时候就应该顺便把你杀了。”
罗维亮吃了一惊,惊道:“原来天鹰镖局总镖头方霸天是阁下杀的,那就怪不得了。素闻方总镖头为人疏财仗义,急人所困,尊驾为何要杀他呢?”
独孤觞仍然不回答他的问题,反问道:“你说一个出卖朋友,把反金起义的人员名单和起义具体内容交给官府的人,该不该杀。”语气中充满严厉。
罗维亮听罢很久都说不出话来,叹道:“原来如此,那么请尊驾杀了在下吧,在下引颈受戮。”
独孤觞道:“我叫你们动手,你们难道都听不到吗?”说完听得完颜齐闷哼一声,小腹上已挨独孤觞一脚。
罗维亮和其余几个黑衣人看见完颜齐挨打,不敢违命,又舞动兵刃夹攻那群喇嘛。
那群喇嘛还没喘过气来,又遭围攻,已经陷入了苦战。被师弟们围在中间的桑音巴咬牙切齿,破口大骂道:“独孤觞,你这狗娘养的东西,大爷今天倒霉了,栽在你的手里,别让我有机会逃出去,不然我誓报今日之仇!”
独孤觞笑了,道:“放心,你是没机会逃得出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