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慎将鸡毛信扔过去:“自己看。”
岳云刚一接过信,众人就围了上去。只看了一眼,都大骂起来:“好个姓李的奸贼,咱们在前线流血牺牲,他不但不帮忙,反去赚咱们江汉,是可忍,孰不可忍。”
岳云:“誓诛此獠!”
王慎大喝:“骂能够骂死李成吗,有这工夫骂娘,还不快下去准备?”
这份急报是从复州送过来的,大概意思是说,李成的大军突然乘船越过同洞庭湖在岳州登陆,然后一路劫掠沿长江北上,前锋已经进入复州境内。
李成军其势极大,岳州宋朝守军不敢出城。而复州那边泗州军也没有驻军,无法抵挡。
看信上的日子,已经是六天前了。按照时间来推算,此刻李成的前锋应该已经到汉阳军,说不定已经逆汉水而上,深入到安陆腹地了。
王慎心中担忧,自己现在就算抓紧时间火速赶回安陆,却不知道家里又是何等情形。
现在他只庆幸自己留了个后手,出征湖南的时候只带了背嵬军一部。而前军、踏白、选锋、胜捷、破敌诸军都还在。加一起一万多人,即便自己不在家,李成又能如何?
“不能急,急也没有用,越急越出鬼。”王慎在心中暗暗告戒自己。
……
第二日,全军开拔。王慎也等不及后面的部队慢慢乘船携带大量物资沿沅江北上,而是直接和一百骑兵骑了快马先赶到鼎州城外二十里的老营,和杜束、武陀汇合。
“李成实在可恶,军使,末将上次蕲州攻城战受伤回黄州休养之后,迄今已经半年,身上的伤早已经好得完全,还请让末将归队,待我上战场之后亲手斩下李成的脑袋。”
武陀看到王慎之后,一张脸上全是愤怒和不甘。
李成这人凶残成性,在路上,王慎都在担心杜束和武陀的安全。现在见他们没事,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杜束一脸的愧疚:“军使,此事都怪我,要罚你就罚我吧!”
王慎一把握住他的手,叹息一声:“约之,毕竟,就算是现在,我们和李成部也都是朝廷的官兵,是友军,这事也不怪你。”
原来,在李家离开鼎州北进的这几天里,李成派了一支人数不多的部队将杜束和武陀的营地团团围住,等王慎来,才撤军离开。
在大本营被围之后,武陀发现情况不对,也预感到外间肯定有不得了的大事发生,就向杜束提议由他带着一对人马杀将出去,将这队敌军驱除。
可是,杜束正因为有这样的顾虑,就下令大家都呆在营地里安兵不动。
他的理由也充分,部队的主力都被王慎带去攻打连云寨,营地里就只剩下几百人,除了他们的一百水勇之外,其他都是临时征发的民夫,真和李家军打,未必打得过人家。
就这样,他们被围了几日,不但不能把消息带出去,对于外面的事情也是一无所知。
杜束低着头:“道思,真没想到家里出了这样的事情,真没想到李成狼子野心,都怪我呀!”
王慎安慰他道:“不要紧的,安陆老家我尚有雄兵数万,不会有事的。李伯友还算是顾念着往日的情分,他既然不肯杀约之你,自然不会在安陆将事情做绝。马上派出快马侦骑和家里联络,某估计还要在鼎州呆上几天,还得做好一件事才能走。”
武陀:“是,末将这就亲自负责此事。”
武陀出去没两日就回来了,还带着一队踏白骑兵和家里的消息。
就在这两日,安陆那边又有大变。
首先,在随州的曹成、商元、张用等人在休养了两月之后,暂时恢复了一些元气,调动所有的兵力朝安陆推进,准备攻打王慎的根本之地。
王慎皱起了眉头,问那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