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一堵肉墙,又硬又实,堪比石墙。
容佩玖一下跳开,捂住鼻子,疼得泪花乱飚。
说好的她停他也停呢!说好的一丈远呢!!一声不吭倒退到她跟前是想闹哪样!!!
“容姑娘,你没事罢?”景璇走到容佩玖身边问道。
容佩玖胡乱地摆了摆手,她已经疼得话都说不出来了。一具没有灵力护持的身体,就是如此脆弱,随便撞一下都能疼得死去活来。
褚清越悠悠然转过身,扫了她一眼,“捉弄本宗主,很好玩么?”
容佩玖赶紧摇了摇头,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一点也不好玩,疼。
“我看你玩得挺起劲,要么再来一次?”
“不!”容佩玖的声音带了哭腔。褚清越你混蛋,混蛋透了。
“哭了?”褚清越唇角勾了勾,“有这么疼?好歹也是个有灵力护体的初阶杀修,何时变得像豆腐一样碰不得了?”
容佩玖一噎,自封灵力,是她自作孽。鼻梁上传来的疼痛将她从迷失拉回现实,她是容令怡,不是容佩玖。
哭甚么,不像话。
眨了眨眼,将险些四溢的泪花逼回眼眶,唇角轻扬,笑得没心没肺,“没哭,方才撞了一下,眼睫毛掉进眼睛里了,现在好啦。褚宗主,我们快些走罢,大师姐他们该是等得急了。”
褚清越勾起的唇角慢慢掉落,绷成一条直线,眼中的清辉渐渐转暗转冷,一语不发转身。
容佩玖默默地跟着他走了几步,这回规规矩矩的,再也不敢起别的心思。只不过,面部的余痛还没散去,萦绕在鼻子四周,让她很是难过,边走边悄悄用手揉一揉。没走几步,突然从前面飞过来一物在她头顶掉落,她赶紧用手接了,停下脚步一看,却是一株紫竺草。
手捧着紫竺草,怔怔地望着依旧是以一丈远的距离停在她前方的褚清越。
景璇走到容佩玖身边,看了一眼她的手中,惊呼一声,“紫竺草!”她方才正好一个抬头,便看到从褚清越身上不知飞出了一个甚么东西,径直掉落到容佩玖身上,原来是紫竺草。景璇看了看容佩玖的鼻子,“这是给你止痛用的?褚宗主真是财大气粗”
不怪景璇大惊小怪。
在东陆,祛痛疗伤要么靠禅修,要么靠灵药。灵药不常有,异常珍贵。灵药分天然与炼制两种,天然灵药生长于奇险凶恶之地,其效果远胜炼制而出的灵药。而天然灵药又分上中下三等,其中又以上等天然灵药为难寻,千金不换。
紫竺草便是这样一味千金不换的上等天然灵药。
景璇小声嘀咕道:“浪费”
随随便便掷出这么一株千金不换的灵药草,就为了给容佩玖的鼻子止痛,不是浪费是甚么?
容佩玖也是如此认为的。不过,这回她学乖了,只在心里默默地认同景璇的话。以褚清越现在的性子,她实在是不敢再违逆他的心意,深怕一个不小心,就又触怒了这位喜怒无常的褚宗主。她不知道他为何会变得如此难相处,却也不想惹他不高兴。
她一把将紫竺草塞进嘴里,胡乱嚼了两下便咽了下去。一股清凉感盈遍全身,不仅消除了她鼻子上的疼痛,还解了她全身的疲乏,顿时觉得通体舒爽,浑身充满力气。
“多谢褚宗主,上等灵药,果然名不虚传,我真的一点也不疼了。”容佩玖对褚清越道,虽然明知他看不见,仍是朝他的背影笑了笑。
“既然好了,就走快些。”褚清越催促道。
他的声音虽是平静无澜,容佩玖却从中听出了一丝柔和。她沮丧的心里便又生出了一些浅浅的欢喜,扬唇应道:“好。”
一前一后两个人,始终保持着极为默契的一丈。
前面的那个,步伐轻松,不紧不慢。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