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站在两个皇后后面。
他刚从外面回来,身上还穿着甲胄戎服,腰间挂着佩剑。当下先把兵器和头盔取下来交给王方,然后与众人一起进宝慈殿。
周薇克制着情绪,“皇上亲征在外,我们无不牵挂担忧,等听到大圣王朝军已在无定河获胜,人心稍安。”
杜氏低头小声道:“周皇后每天都要为皇上祈福。”
陆飞道:“真是难为了你们,可军国之事,朕不敢大意。”
他又与周薇说话,不过都说些人前听起来得体的话。这里一大群人,虽都是些后宫的妇人,但陆飞知道她们没一个省事别看她们此时低眉垂眼很恭顺,可想法是很多的。
陆飞骑马乘车跑了上千里路,此时没甚么精神,不过既然遇到了这样的场合,他也只有应付着。
他又额外转头看向拓跋沉香,“朕离京数月,谨妃可还好?”
拓跋沉香惊了一下,抿了抿道:“回皇上,挺好。”
陆飞忽然叹了一口气,“本来已成一家人,朕也不想如此。而今兵戈平息,若是你兄归朝来,朕念及亲戚之情,定不计前嫌。”
拓跋沉香听罢神色黯然。
周薇道:“皇上旅途劳顿,先换了衣服歇着罢。二妹好好照顾皇上。”
“好,好。”陆飞笑道。此时他又看一众嫔妃,如果由得他自己选,不去周薇那里c也是巧娘
初夏时节,汴水两岸庄稼葱葱郁郁,一切都焕发了生机。汴水上挖出的人工河也正是水流充沛,陆飞在官吏卫队的簇拥下来到这里,很远就听到了水流冲刷的“哗哗哗”声,以及锻锤哐当的沉重响声。
陆飞抬头眺望,见造甲坊那片天空黑烟缭绕,一片喧闹。若不看那古典城墙和建筑,这阵仗就好像进入了工厂区一般。
那座城墙围住的地方,称为造甲坊,实则还锻造兵器c火器等军械;只因一开始修建是为了锻造盔甲,便一直沿用这个名称。
要问偌大的大圣王朝朝为啥如此缺钱,除了十几万吃皇粮的禁军,面前这一整座城的工匠壮丁,都是靠国库开销养着,城里除了工匠官吏,就是他们的家眷;更别说每天运到这里的原料耗费。
随行有军器监戴雄c天河水师统帅呼延赞等人,呼延赞要去看专门为战舰订铸的铜炮,水军用的炮不太一样,主要有些部件构造不同,比如为了用铁链在船上缓冲火炮后座力c重铸炮耳等。
而陆飞是去巡察军备。皇帝时不时来一趟,能起到一些作用,不仅了解军队的装备制作,也是给造甲坊上下施加压力,让他们不敢粗制滥造c贪污太甚。
陆飞心里很清楚,从上到下都有贪墨,上次杨延昭提到县吏收钱只是管中窥豹。陆飞也没啥好办法,人为财死鸟为食亡,官办的衙门不贪很难。再说水至清则无鱼,他只希望这帮人吃相不要太难看c也别太过分,贪了钱也办好事就行。
“皇上万寿无疆!”一群人在城门外叩拜。陆飞在马车里没吭声,一会儿宦官周久之便道:“皇上让你们平身。”
一群人进城门,陆飞挑开车帘,便见灰尘烟雾漫天,和汴京城内完全是两般景象。他们接着又进了一道城门,里面便是作坊和衙门的重要区域。
到了城池的衙门门口,陆飞从马车上走下来,照壁上的一副图案立刻引起了他的兴趣,因为是一段刻度。
他上去观察,见是一条精细的直线刻在大理石上,上面有刻度。立刻就有官员上来躬身道:“全城各作坊都用这个尺度,避免各作坊尺寸不一,难以分工。”
陆飞回头对戴雄道:“此城建造数年,还是有成效的。”
戴雄被赞,一脸喜色,拜道:“全仗皇上英明!”
陆飞站在照壁前面停留稍许,并不进去,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