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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县后衙的花园,花香扑面,蝉声阵阵。

    一棵两人粗的大桑树,静静地长在园子里,也不知是哪任知县种下的,现在已是枝繁叶茂,撒下一片阴凉。

    陆飞品着香茶,掂着腿,歪在躺椅上,眼睛微眯,赵班头和税官王有财跪在一旁,连头也不敢抬,李顺站在他身后不停在挥动着折扇。

    “吧,不是有内情嘛,怎么都不开口了?”陆飞眼睛睁开一条缝,“也别跪着了,起来吧,这里又不是公堂,面前跪着人还真是别扭”

    两人慢腾腾地站了起来,王有财白着脸大气不敢出。

    赵班头解下腰间的扑刀,高高托起,来回轻拂着刀鞘。

    “你想干什么?放下放下”陆飞吃了一吓,刀可是危险物品。

    “老爷,这把官刀是人的爷爷那辈传到人手里的”

    陆飞眼前一亮,放下心来,料想这赵班头也不是个敢拿刀砍县太爷的人,“哟,是个古董呀,值不少银子吧,哦不,你到底想什么?”

    赵班头顿了顿,“人的父亲临终前将这把刀交到的手上,,朝廷命脉在于县治,县治命脉在于衙役,父亲要人心里时刻都要装着一杆称,是非曲直,公道人心的大称”

    一番话引得陆飞默默赞许,微微地点着头,一个班头能出这番话来,已经很不简单了,“那你心里装下这杆称了吗?”

    赵班头低下头,“装了,后来又丢了”

    “为什么会丢?”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丢”

    陆飞一下子站了起来,“直吧,到底是谁的主意要私加税款的?”

    赵班头道,“刚才在大堂上见老爷判案,人便看出来,老爷心里是装着百姓的,人虽是个无官无品的班头,却也同样有着为民请命的念头”

    陆飞一摆手,“别总人长人短的,人权懂吗?不懂呀,那就记住了,以后在老爷这自称用‘我’,知道吗,这样老爷听着舒服,继续,重点”

    赵班头听得心里更是暖暖的,“自老爷的前任宋大人离任之后,县里大事都由汪县丞做主,这加征的税银也是汪县丞亲自定下的,不光这个,全县但凡税目都有增调”

    陆飞一定不由火起,一指王有财的鼻子,“好你个王有财,这么大的税务调整,你堂堂税官竟然不知道?你敢糊弄老爷我?”

    王有财哆嗦着正要跪下去,赵班头又开口了,“老爷,您不用为难他了,他真的不知道,这些多征的税银并没有入帐”

    “什么意思?税银去哪了?”

    赵班头将扑刀挂在腰间,从鼓鼓囊囊的怀中取出一个包袱,双手捧到陆飞面前,跪了下去,“老爷,人我知道这是死罪,但无奈身不由已,这里是一百七十八两银子,是这半年来多征税银中的一部分,县衙里的人多少也都有份”

    “不止你们这点吧”陆飞嘴角上扬,冷冷一笑。

    “老爷英明,我也豁出去了,反正这班头当得也是一天到晚的受窝心气,汪县丞,余下的钱都在他那里”赵班头得义愤填膺,大有和汪县丞同归于尽的意思。

    “牛b呀,税银就这样给他分了?还是私征的,人才呀”怪不得汪县丞在县衙里大得人心,犯了天大的案子也没人举报他,合着是拿钱买了人心了,好在是这赵班头还算没把他爹留给他的那杆称完全给丢了,浪子回头金不换,这人以后得好好用用。

    李顺听得是哭笑不得,哪有县太爷出口成脏的,实在是有辱斯文,便轻声地提醒着,“老爷,慎言”

    陆飞一叉腰,大有泼妇骂街的架式,“慎言个屁,来人呀,去把汪县丞给我拎过来”

    王有财自知罪责难逃,身为税官,税目不明,又有知情不报,更是罪上加罪,大唐朝自立国以来,对贪污受贿罪那是重而又重,此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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