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不知为什么,面前的这个女孩的一颦一笑都牵动着他的情绪,而每当她提到乔孟的时候,他也是十分的难受,那个时候他真的很想一剑杀了乔孟。
“只是为了,出去!”沈彦不知为何,还有一丝期盼,想着她能够说不是。
可是现实往往是不尽如人意的,总是与理想有些许偏差,或者说是完全背道而驰的。
清禾望着他,目光恳切:“你让我出去吧,你不是想要我的血吗?我给你啊,一月三十日你只有一夜需要我的血,何须日日囚禁我。”
“那个乔孟真的有那么好吗?你这么心心念念的都是他。”沈彦眉头微皱,看着她。
“我不知道在别人看来他好不好,我只知道,他在我心中是极好的,岁都无法取代,我可以谁都不要,唯独他,我不想离开。”清禾说的真挚,却让沈彦心头一痛。
“你先吃些东西,我今日带你出去。”他说罢转身便走。
清禾难以置信的看着沈彦,难道真的就这么轻而易举的就出去了,这一次她一定要回到乔孟身边,再也不要离开了。
清禾赶忙去找自己的衣裳,却发现自己的衣裳怎么也找不到了,她照着镜子,这些日子她都披散着头发,她不会绾发也不愿意让沈彦碰她的头发,所以就一直这样,不知何时她脚上挂着的铃铛里,掉出了她之前塞的棉花球,声音变得格外的清脆。
“走吧。”沈彦在门外叫了她。
清禾便开心的跑了出去,只见门前站着的紫衣少年,剑眉星目薄唇挺鼻,高瘦却不单薄,美得连女子都自叹不如,可是却依旧不失英武之气,哪里是之前那个看起老成有累赘的沈彦,他不知为何今日将头发全部竖起,整个人看起来精神多了。
见清禾愣住,沈彦便知道他这次猜对了,自己的容貌着实算是好看的,顿时心情大好,将手中的拿着的帷帽给清禾带上。
“这是做什么?”清禾不解。
“你头发披散,就这样出门见人不好,拿着这东西遮一遮。”
清禾觉得在理,也就没反对。
“今日你出去,必须听我的,你若是敢私自乱跑,我便将你带回来,三年都不会让你出去。”
“知道了,定然不会乱跑。”她信誓旦旦的保证。
原来他们住的院子,只是涵州城外的山上,离涵州城不过数三里的路程,走一会便到了。
一路上,清禾都乖乖的呆在沈彦身边,看他走的方向,应该是要进涵州城,想来这些日子没有打理山外楼,也该去看看了,只不过他的这幅模样,这个世界上应该是没有几个人看过的吧。
清禾侧着头看他调笑着问道:“沈彦你的容貌这么好看,是不是又许多姑娘家非君不嫁。”
“我自五岁起,脸上便出现了那个东西,之后就一直带着面具,我也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真容。”
这么说来,他也怪可怜的,清禾若有所思的点头:“那我倒挺幸运的。”
“能遇到你,我也是很幸运的,若不是遇到你,我怕我再过两三年恐怕就要命丧黄泉了。”
“此话怎讲?”
“其实我这隐疾,是在我五岁生辰之时,有人在我身上下的咒,若是解不了,就只能活到二十二岁,若是幸运的话,倒是能活到二十四岁。”沈彦看了她一眼,没再往下说。
清禾其实也明了:“若是我不在了,你岂不是也活不了。”
沈彦点头。
“那你找到给你下咒的人了吗?”
“没有,我至今不是道是谁,若是我知道,定要将那人碎尸万段。”清禾看着他,虽说他说话是语气淡淡的,可是那严重的仇恨却是遮盖不住的,清禾总觉得,这里面应该还有些什么事情,可是究竟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