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观显然没想到穆煊炽还有力气反抗。当下一脚踏上穆煊炽受伤的左手。穆煊炽一声惨叫闷在嗓子里,面庞却是说不出的倔强。赵观不喜欢穆煊炽坚毅的样子,他将穆煊炽提起,托着他的头又要往铁板上按。穆煊炽嘶吼着,负隅顽抗。
赵观呵道:“说!你是不是赵恒派来的奸细!”穆煊炽拼命的摇头,企图挣脱他的手心。赵观面色一沉,道:“这是你逼我的。”说罢运起内力将穆煊炽的头狠狠按上铁板,就在此时,一名侍卫慌慌张张跑来禀告,说是悦音坊夏老板有急事相商。赵观就这么一松神,穆煊炽便从铁板上滑落。他的额角被烫伤,幸好先前他微微调整角度,不让那铁烙毁了自己的一张脸。
赵观见穆煊炽额头血流不止,一声冷笑,吩咐侍从将他关进地牢,找个大夫给他疗伤,自己亲自去接见夏秋冬。
侍从领命拖着穆煊炽告退,赵观整理下衣服,镇定自若地走向前堂。
夏秋冬左右踱步,显然极其不安。一见到赵观,立马跪倒在地,“草民参见太子。”赵观连忙扶起,笑道:“你我之间,何必多礼。出什么事了?”夏秋冬歉然道:“洛秦王殿下把您送来的那个姑娘,也就是林紫英,给抢走啦!”赵观惊而回身,道:“什么?”夏秋冬道:“洛秦王殿下非要说林紫英是他的王妃!”
赵观负手而立,沉默良久,忽道:“好啊,好啊。果然是奸细!看来穆煊炽与林紫英都是赵恒派来的奸细!”夏秋冬抚着腰间玉笛,轻声道:“那穆煊炽想必已经被太子囚禁起来了吧,太子殿下可得好好审问一番。”赵观拍拍他的肩膀,示意自己知晓轻重。“秋冬啊,你是我最信任的你先回去吧,这里就交给我。”夏秋冬不敢逗留,当下躬身离开。
太子府地牢中,一个大夫沉声静气,为面前这个深受重伤的少年医治。
穆煊炽见他慈眉善目,突然拉紧了他的手,道:“大夫,你可认识薛无?”那人毫无反应,依旧换药包扎。穆煊炽晃了晃他的胳膊,只见那大夫指指自己的舌头,又指指耳朵,示意自己是个聋哑人。穆煊炽一呆,没想到赵观如此处心积虑,城府之深,只怕远在赵恒之上。也许自紫英进府的那一刻,就是个陷阱。唉,自己也太过自负,害了紫英。只盼有高人相助,救紫英于水深火热之中。
铁门吱呀打开,赵观阴沉着脸,挥走大夫。穆煊炽身子稍微好些,见他就烦,便转过身子,侧向里,不去看他。赵观也不去碰他,只是问道:“你想不想见你师父?”穆煊炽大奇,道:“你有那么好心?”
赵观笑着走近,突然在干草里某处踩了三下。只听得石砖转行之声,穆煊炽所躺石床突然右翻。穆煊炽只觉身下一空,便摔了下去。
这次的地道不深,穆煊炽很快落地,也没有摔得似上次那般狼狈。地面铺了很多干草,他挣扎着要起身,却听到一个苍老又熟悉的声音。“是谁掉了近来陪老叫化?”
穆煊炽心头一酸,哭喊道:“师父,是我!我是煊炽。”那人捶了捶墙面,道:“炽儿?你你怎么在这儿?”穆煊炽隐约看见孙自鑫身影,万般酸楚涌上心头,直直扑向孙自鑫。“师父,我找了您好久!”孙自鑫抱着自家乖徒儿,哽咽道:“师父也想你。”孙自鑫抚摸穆煊炽的头,却碰到了缠在额头的纱布。“你,你额头受伤了?”穆煊炽自嘲一笑,道:“还是没斗过赵观啊。”看了看同样肿的老高的左手,感叹道:“不过我终于找到师父了。可,这里就只有师父一人吗?”
孙自鑫拉着穆煊炽右手,道:“我与他们都分开了,将我们分开来关。倒是有几分头脑。”穆煊炽道:“这么说,在这太子府地下?”孙自鑫摇头道:“只怕还有些人被囚禁于皇宫之内。那寻龙剑诀是在孟玄凌那,所以我想他应该是被囚禁在皇宫。”
穆煊炽问道:“师父,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