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受重伤,连忙走到穆煊炽身边,对孙自鑫说道:“帮主,上辈人的恩怨,就不要”孙自鑫一道凌厉的目光射到,史达信便咽下了到嘴边的话语。
“我为报端穆郡主之恩,救下了她的儿子抚养他长大,教他武功却没想到,我是为魔教仇敌养儿子!现在我的恩报了,那我的仇呢?我们丐帮歃血为誓必将寻报的仇呢?”孙自鑫这番话说的慷慨激昂,咬牙切齿。史达信也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了,只是盼望着孙自鑫能找回理智,不要伤害这个他曾经最疼爱的幼徒。
穆煊炽哀哀道:“师父,我敢对天发誓,我绝没有杀花师伯。至于魔教一事我确实被魔教囚禁过一段时间,但我与魔教势不两立,怎会做那媾和之事?”
孙自鑫冷冷一笑道:“我早该知道你心术不正!从你三年前,不顾我的劝阻,硬是要去寻仇,我就看出你心狠手辣,六亲不认来!”
穆煊炽闻言一怔,小声道:“师父,当初在弈剑山庄,你并未反对过我”
孙自鑫道:“我如若不安抚你,以你那火爆性格,指不定闹翻天。你武功虽差,可歹毒的点子,却一点不少!”
穆煊炽只觉得心中的一角坍塌了,他不相信,师父竟是敷衍自己。“师父,你这些年对我的疼爱,我很感激”“住嘴!我没你这样的徒弟!哼,如今不妨告诉你,我孙自鑫堂堂正正,远不会做那偷鸡摸狗之事,可你一路上,偷了人家多少银子?你当真以为我不知?为了折磨云霄子,你吸走他的内功,将他囚禁在漠岭村。为了报复孟玄凌夫妇,你却屡次从他的子女身上下手!孟易川中了蛊毒后,至今怕是依旧疯癫!”
穆煊炽眼神空洞,脑海中只是回想着“偷鸡摸狗”,原来,师父竟然这样瞧不起自己。
“你小时候练功最喜偷懒,虽然天资很高,可也耐不住你这般消耗。要不是为了端穆郡主,我怎能要你这等品行败坏之人。我丐帮子弟就是贫穷,但淡泊志华,你却为了一己私欲,就要将武林至尊的《寻龙剑诀》残页据为己有。”
穆煊炽想到自己幼年时,不喜欢师父的严厉教学,每当想偷懒,总是去找花景正,他为人慈和,对自己极为溺爱,每次也就替自己挡下了繁重的课业。想到不明惨死的花景正,穆煊炽眼前一黑,竟是要晕过去。
史达信在一旁见穆煊炽气若游丝,忙拿住他的手腕,为他输入内力。穆煊炽对他浅浅一笑,神情中甚是感动。
孙自鑫见史达信这般,怒道:“史师弟,你这是作甚!”
史达信不抬头,只是闷闷道:“帮主,你怎么变了这么多?你说炽儿为报仇不择手段,那炽儿只是个孩子,可帮主你呢?你是为了《寻龙剑诀》还是为了钱帮主?”
魏迁见史达信言语中颇有冲撞,怒道:“史老弟,你又怎么了?话怎么能这么说?穆煊炽是魔教杂种,怎么能和我们名门正派相提并论?”
一旁的梁余道赞同道:“穆煊炽已被逐出本帮,但是,该有的惩罚还是该有的。你说是吗?帮主。”
孙自鑫的脸庞,被月色醮的半黑半白。他缓缓道:“我不会要他性命,但是,要废了他的武功。”
穆煊炽脸色愈加苍白,他嘴唇颤抖着,万万没想到昔日疼爱有加的师父,如今竟变得如此薄情。为什么?十多年的情义也抵不上他人的话语吗?一夜之间,翻天覆地,师父竟是将自己作为了仇人。穆煊炽想哭,可他哭不出来。他只觉得心脏一阵阵地抽痛,痛得他难以呼吸,面色发白。这种锥心之痛,自己好久没再承受过了。如今,还要再来一次
史达信突然挥起手中的木棍道:“帮主,炽儿还是个孩子,莫要做让自己后悔一辈子的事啊。”魏迁见他竟如此无礼,也是抽出木棍,指着史达信,两人竟是僵持起来。
史达信存着最后一丝希望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