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饭完闻人诀会立马转身离开,但今日,他却好整以暇的收手站着,看男人挪步过来,趴下身,伸出手指抓饭吃。     头发因为过久没打理,结着块。闻人诀看不清他的眼睛和鼻子,阴暗的房内只放着一个木桶让人拉屎尿,可明显,被清理的几率不高,正散发难闻的恶臭。     饭菜馊的湿软,甚至不太能被抓起,大部分从男人指缝间流出,趴直的男人便伸出舌头从地上舔起。     炎振不得不如此,地下室一天只送一次吃的,如果饿着肚子,他可能会挨不住夜间的阴冷。     闻人诀看男人脑袋在地上拱动,眼神很平静。     “真像条狗啊。”     地上舔舐的脑袋一顿,而后继续自己的动作。     对闻人诀的开口,炎振有一瞬间的愣神,可如此讥讽的话,他这一年来听的还少吗?早就不以为然了。能来这送饭的,地位恐怕比狗也高不到哪去,大抵是想从自己身上找些存在感。     炎振懒得应付这样的人,仔仔细细把掉落在地上的残渣舔完,他又伸手去抓碗里剩余的。     男人对自己的话反应不大,闻人诀倒不感到奇怪。     他只是把抱在胸口的双手背到了身后,等男人把碗中的食物全部吃完,准备爬起身走回牢房深处时才又开口:“夕阳快死了。”     语气很平淡。     却让背朝着他的男人身子一僵。     先前被骂成狗都没半点反应的男人,重新转过身来,透过结块的头发,死死瞪着他:“你见过夕阳?”     闻人诀没回应,站在原地就那么静静的打量着男人,瞳孔深处透着些非人的冷淡。     炎振终于觉的这个人不太一般,他跟着深究般和闻人诀对视,却看不出这个面容丑陋的仆从究竟有何不同。     “你究竟是什么人?”     微微往下垂着眼,闻人诀大半个瞳孔被眼睑盖住,有些倦怠的样子,漫不经心道:“为了一个男人与手下反目落得现今的下场,不觉得自己很是滑稽吗炎振。”     一开始的语调慢悠悠的很轻缓,最后两个字时,却忽的加重了语气。     炎振听他唤出自己名字,却不感到诧异,他只重新走回铁链限制的所能到达的最远处,隔着铁栅栏看这个神秘来人,沉声道:“你想做什么?”     “救你出去。”闻人诀伸出中指,上面沾上了一些饭菜的汤水,他用另一手慢慢擦去。     “呵。”炎振视线转冷,脚步往前再踏出一步,想靠人再近一些。     只不过铁链早被他拉直,半步前进不得。     没办法他只好站在原地,语气加重:“就凭你?”     “你在对我用激将法?”闻人诀抬眼,语气有些诧异,但很快转为嘲讽:“不需如此我也会救你。”     炎振张口哑声,半天看看外边,知道得抓紧时间可心中的猜疑太重,他问:“你救我,为什么?我们非亲非故。”     闻人诀垂下手,扯了扯自己身上的奴仆衣服,笑道:“每个人都得为自己的处境做些什么。”     炎振沉默,他曾是这家赌坊的主人,怎么会不知道赌坊奴仆的地位。     这个人看来是想把赌注压在自己身上,只是:“看来天元是想出新法子折磨我了,他给了你多少钱?你演的还不错。”     男人的冷嘲不加收敛,可闻人诀看着他,却笑的多了分认真。     “一年的折磨,耗尽了你全部的锐气么。”     双脚僵着,炎振死死盯着来人,愣是忍着一个字没有。     闻人诀再笑:“我的耐心有限,这段时间我不会再来,你好好想想。”     炎振咬着牙,瞪着血红大眼,看闻人诀步步离去,再没回头。     讨好的对两个守门护卫笑笑,闻人诀加快步伐,回老仆身边。炎振会提防他不奇怪,若炎振二话不说的信了自己,才要值得警惕。     以为自己是天元故意派出,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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