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互相倚靠着唉声叹气。
有一抹霜色的影子人群中走动。
妍姿玉质c卓然而立。
沈正之带人匆匆扛了几大包石灰粉过来,又去知会灵药。
“公主,石灰粉都到了,花椒盐等物也都齐了。
灵药嗯了一声。
沈正之皱了皱眉头,道:“人手不够,还有泰半进不来的流民在山门前闹,听说,外头又死了十几个。”
流民人数太多,五月初的天又闷又热,病症凶猛,若发作起来,一眨眼的功夫,人就断气了。
灵药点了点头,带着沈正之往山门前去。
外头还有数千名流民。
情绪是会传染的。
最开始还能听从指挥,安静入寺,到后来,日头毒了,人心惶惶,又有病患身亡,自然大家都不安起来。
“公主,就那里,那几个抱着孩子的,好像快不行了,站都站不起来了。”小尼师妙风指着人群中间几个妇孺。
灵药踮起脚尖去看。
“让她们先进来。”她吩咐道。
小尼师便去招呼。
流民中几个流民不乐意了,叫叫嚷嚷。
“咱们排了一上午队,凭什么让她们先进去。”
“是啊,她们不行了,我也不行了,我头晕的很!”
“我也头晕,我手脚发软,眼看着就死了!”
妙风气的直冷笑。
“一个二个都是白眼狼!”她小声嘀咕。
灵药自山门中走出来,招呼那几位蓬头垢面的妇孺。
“你们到我这里来。”她高声道。伸出了手。
她的手纤长白腻。
排在前面的几个流民呆了呆。
“小娘子也是寺中的尼师吗?”
沈正之护在灵药身前,怒斥:“放肆!”
那几个抱着孩子的妇女噙着泪从人群中挤出来。
那几个流民偏要阻挠,其中一个伸出了脚,将她们绊倒在地。
灵药一阵怒气上涌。
拨开沈正之就走上前去,将手递给地上的妇女。
其中一个看上去壮实的流民瞧着灵药身姿纤弱,隐约在袖子里的腕子白腻滑嫩,脑中不知在想什么,竟上手去抓。
沈正之暗道糟糕,身形还未动,忽的觉得一阵风从眼前吹过。
一个迅捷身影一把踹倒了那个胆大妄为的流民。
又握住了灵药的手腕,将她往回拉了拉。
这是谁?
沈正之疑惑地看着面前这个身材高大的青年。
一身霜色朝服,上衣束在腰间,更显得身姿挺拔。
灵药惊了惊,这才对上面前这人的眼睛。
陈少权。
一阵说不出的欢喜滋味涌上心头。
她忍不住在面巾下微笑。
“沈正之,将这三位大婶带进去。”
沈正之得令而去。
陈少权放开灵药的手腕,回身去看那个流民。
流民见身前这位官爷器宇轩昂,早吓得尿了裤子。
跪倒在地不住地告饶:“小民该死小民该死。”陈少权挥了挥手,立时有兵士将这名流民架走了。
这才拽了灵药衣袖的一角,将她扯着往寺里头走,灵药在后头一步一步地跟着,笑的眉眼弯弯。
陈少权倏地停住脚步,灵药又一头撞了上去。
“哎呀,你总是这样。”灵药揉着额头,抱怨。
陈少权看着她小脸皱成一团的模样,只觉得满心都是说不出来的滋味。
就好像心被揪着一般。
“你为什么会来这里?”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