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做成蒙面口巾,分发下去,让尼师们用此覆面。另,在山门前设障碍,一人一人进,若有发病者,隔离开来。”
虚云点头称是,又感慨道:“公主大义,前几日的米粮竟在此时派上了用途。”
灵药笑了笑,不再赘言。
又见安排妥当,便吩咐沈正之:“你带人去将军山请长公主殿下带着松江府的大夫们来寺中。坐镇明感寺,非长公主不可。”
沈正之听令,灵药又想到了什么,嘱咐道:“你一定要告诉长公主,欲翻身,便在此时。决不可耽误。”
沈正之领命而去。
灵药这才带着法雨系好敷面白巾,往山门前而去。
山门慢慢开启,外头流民瞬间动了起来,为防踩踏,虚云师太高声向着外头的流民道:“众位施主切勿着急,我明感寺大门敞开,已为施主们做好了安置,众位切莫拥挤踩踏,听咱们号令才是。”
外头流民拥挤不断,听不进人言,只顾高呼。
“求师父们让咱们进去歇息两天吧。”
“没吃的没喝的,我家阿婆眼看着就不行了”
“给点吃的喝的吧。”
“没人管咱们的生死啊,村里不管,县里不管,到京城里来也没人管啊。”
一人呼喝,众人附和,一时间场面乱作一团。
山门晃动,眼看着流民就要将山门推倒。
灵药将面上白巾揭开,越众上前。
环视一周。
这些,全是老弱妇孺,面黄肌肉c衣衫褴褛。
他们面上挂着颓气,眼中全是绝望。
“谁说京城没人管你们。”她平静地说。
声音清亮入耳。
流民们逐渐安静下来。
“虚云师太既开了山门,便是有接纳众位的意思,众位只要听从安排,一一入寺便可。只是,万不可喧哗哭闹。进的寺来,我来作保,明感寺定会管众位吃喝安睡,也会有医师给与医治。”
流民们的眼睛里充满了不信任。
虽说这姑娘仙姿玉色,令人不由心生好感,但凭什么啊?
“你是谁啊就来作保?”
“我们为什么要信你。”
灵药向着他们一笑。
“紫禁城里坐着的天子是我的父亲,我是大楚的香音公主。”灵药平静道,再无赘言,“你们信我便是。”
流民们的神情由狐疑慢慢变成了敬畏,有人便相携着要下跪行礼。
灵药止住了他们,高声道:“不必拜我,一一入寺即可。”
这便有尼师分站两边,进一人发一面白巾,进去之后,便有尼师领着往四大天王殿去了。
灵药舒了一口气。
法雨将白巾给她系上,轻声道:“公主,水阁村的祁娘子找您有事,候了半天了。”
灵药瞧见后头怯生生站着的祁娘子,笑了笑。
祁娘子欲拜倒,法雨扶住了她,嗔道:“你不是有急事要找公主,别多礼了。”
祁娘子闻言福了一福,轻声道:“公主,民妇有要事相告,请随我来。”
灵药便随着祁娘子往后头寮舍走了,进去之后,便见屋中满地的纸屑,杂乱不堪,祁娘子的夫婿蒋禀义正对着一本书挠头不止。
法雨讶异:“这是怎么了?遭贼啦?被人抢啦?流民不是还没进寺里头来嘛!”
灵药一笑。
祁娘子请灵药坐下,轻声禀告:“家翁幼年时曾在稚川学医十二年,精于医术,二十三岁上回松江开设了仙都医官,治好病患无数,去岁得罪了茂林医官的郑大夫,郑大夫出身显赫,他的亲叔叔是太医院的院判,此人在松江医界只手遮天,指使了人去污陷家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