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会深夜出现在这里。”
这里是指密室,徐景昌的密室。
密室不大,模竖十步而已。室内东南角放着一桌,桌上有盏油灯。昏暗的灯光让密室显得有些模糊,更让那道映在墙上的黑影显得模糊。
模糊的黑影像是穿着一件带帽的长袍,所以称为黑袍更为准确。
徐景昌说完后,黑袍沉默了半晌,说道:“毕竟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你去做,所以我不得不反复问这个问题。”
徐景昌笑道:“那我这番回答可还让你满意?”
黑袍又沉默了一会儿,说道:“应该是我们都满意。”
徐景昌笑道:“说心里话,直至此时,我心中尚有些犹豫。”
黑袍亦笑道:“你还有时间可以好好想一想,想一想我说的全部计划,以及将来。”
徐景昌点点头,道:“我会好好想的。夜深无人,你且去罢,被人瞧见到底不妥。”
黑袍有些不以为然,笑道:“有甚可担心?不说能不能瞧见我,便是真有人瞧着我,我就说是你的相好,难不成他还有意见?”
徐景昌摇头苦笑:“话不能乱讲!”
李景隆瞳孔微缩,挥手让两名花容失色的歌伎离去,道:“话不能乱讲。”
第五安又沉默许久,道:“我不会让你得逞。”
李景隆轻笑一声,道:“除非你现在在杀了我。”
第五安道:“别以为我杀不了你。”说完微微侧头,噙笑道:“哪怕你有易十三。”
李景隆微微一怔,同时感觉眼前一花,然后便看见白衣飘飘的易十三冷然站在第五安身后。
明白眼前的第五安到底不是丝苏安,或者说苏安没天理地穿越到有这般身手的第五安身上,李景隆心中有些黯然,默而不语。
易十三没动,或者说易十三此时才动。
早先离去时,他便感应到花院中十数步外的树后有人,但那时显然不是自己出手的时机。所谓时机,必然是国公遇见危险的时刻,甚至是相关生死的危险时刻。
所以,他去而复返,暗中等待。
见树后走出的是第五安,他微觉诧异。听着第五安竟然能与说着仙语的国公交谈,他更觉诧异。
与此同时,他更加充满时机必然到来的信心,因为他知道第五安绝对有能力危胁到国公的性命。而自己亦绝对有把握,在第五安威胁到国公性命的同时,直接威胁到他的性命。
见二人迟迟不动手,易十三亦不着慌,耐心地等待着时机的出现。但时机终是没有出现,反倒是第五安一句话却让他再也等不下去:
你是不是想当皇帝?
这句话如惊雷一般传到易十三的耳中,心中瞬时作出决定:绝对不能让国公的性命受到威胁。
易十三慢慢踱至李景隆身前,转身向第五安微微一笑,道:“有我易十三在,任何人都伤不了国公。”
第五安微笑道:“我今夜不欲与你纠缠。”
易十三微笑道:“自荆州一别,我甚觉遗憾,毕竟那日实未尽兴。既然今夜相遇,却是难得的机会,我定要向你好好讨教一番。”说罢作出一个请的手势,甚是优雅。
李景隆心中复杂,听到二人如此这般说话后更是复杂,摆手说道:“十三,这是我与他的事,你且看着便是。”
易十三微微迟疑,侧身后退三步。
第五安摇摇头,道:“我与你的事情已经说完。”说罢亦不理会易十三,转身便走。
易十三正欲追上前去,却见李景隆举手示意,便问道:“国公,此人身手极是了得,不如今日除去,省得以后伤及国公。”
李景隆沉默不语,直至看着第五安飞掠出府,方才忽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