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福才背心发寒,道:“那那他们说什么?”
徐景昌细细盯着人骨,半晌说道:“他们说自己死得很冤!尤其是这两人,是从后面被人杀死。只是脊骨上创伤却不是任何一种兵器所致,倒似剑气?”忽地微微一惊,说道:“乾元宗指象诀?第五安?”
正在此时,林间突然响起一道声音:“自以为是的人我见得多了,但到你这般程度的却是头回见着,哈哈!”
福才唬得险些惊呼出来,赶紧扭头看到去,却见树上不知何时多出一名十七c八岁的男子,坐在树枝笑吟吟地盯着他们。
徐景昌亦是心中微惊,只是觉得男子的话虽然尽是揶揄之意,但面上的笑容却如此间三月阳光一般明媚,让人生气不起来,说道:“足下何出此言?”
男子依旧露出明媚的笑容,说道:“不说昔年大理段氏的六脉神剑自有后人,便说如今万山门的万山一抔和水云间的叠水诀,那也是运气成剑,你为何单单认定是乾元宗指象诀?到底是你和乾元宗有仇而想栽赃陷害,还是孤陋寡闻而不知万山门和水云间?”
徐景昌自招揽第五安失败后一直耿耿于怀,一方面对手下办事不力和宋忠袒护手下颇为不满,一方面却对第五安和乾元宗的名字更加熟悉。
先前也不过随口一说,却被对方一通抢白。徐景昌心下很想发作一番,但看到对方那明媚的笑容后却又不由自主地改口说道:“足下既然如此见多识广,想来也知道伸手必被捉这种迷药为何会出现于此?”
男子笑吟吟地说道:“见笑见笑,我也是花了数月功夫才搞明白。”
徐景昌心中一动,抱拳行礼,说道:“在下景昌,今日有幸识得公子,正是莫大的缘份,却不知公子尊姓大名?”
男子跳下树来,挠头道:“我最讨厌别人问我名字”忽地扭头向松林一侧看去,二话不说拔腿便跑。
徐景昌愕然,紧接着听到林间传出一道女子的声音:“任建建,你给我站住!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男子头也不回,叫道:“易囝囝,你还要不要脸?”脚下不停,几个闪挪便隐于林间。
徐景昌眼前一花,见一个绿裙身影一闪而过随男子而去,半晌回过神来,叹道:“若有哪位女子这般追我,那真是有趣啊有趣。”当下再无心思欣赏人骨,唤过福才继续上路。
一路游山玩水,徐c福二人直至五月初四方至北平。
至燕王府,徐景昌不像去其他府宅那般表明锦衣卫身份而入,而是恭恭敬敬递上拜贴。
片刻后,燕府下人将徐景昌领进府来,迎来的却是燕王世子朱高炽。
待徐景昌正式见礼以后,朱高炽笑道:“多年未见,表哥倒是愈发洒脱,此番到北平却为何事?”
徐景昌道:“殿下见笑,如今我是心灰意冷,不过四下闲逛混些日子。因念着几年未曾见过姑父,是以特来拜访。”
朱高炽笑道:“因数月前北塞时有残元各部骚扰,父王率护卫前去戊边,可能近些日子便还。”
徐景昌奇道:“现今残元还如此猖獗,竟然数月都不曾剿灭?
朱高炽笑道:“此次有些不同,你且猜猜是何事?”
徐景昌暗道:“我锦衣卫若是当年盛时,岂会没有这些消息?眼下却哪里猜得出来?”又不想拂了世子兴致,于是思索半晌,说道:“可是姑父主动进攻c深入漠北?”
朱高炽哈哈大笑,说道:“断然不是!表哥有所不知,此次却是因为残元内讧。这事说起来只能怪那个残元伪帝额勒伯克太过昏庸,竟然听信了瓦刺首领浩海达裕的话,说是人间最美貌的女子只有大汗才有资格拥有,便霸占了自己的弟媳豁阿哈屯,又杀死了亲弟弟鸿台吉。”
徐景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