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
从自己十四岁开始,那梦竟然灵动起来;楼阁里有着无数的人儿,男女混杂c抛眉弄眼,全然不顾授受不亲之礼。
其时,自己虽疑惑楼阁中的诸多年轻女儿为何那般轻浮,但更疑惑的是为何自己会知道那七层楼阁会叫教学楼?会唱曲的箱子叫音箱?能藏人的盒子叫电视?
罢,那仍是梦!
上苍!既然是梦,缘何要破?今日卯时,所有的梦境竟突然如决堤河水般蜂涌而至,让自己恍然震惊,原来那些梦竟不是梦!
男子打了一个激灵,立刻神气迥异;他仰面向天,神色麻木而悲凄,喃喃道:“撞到鬼了哦,我苏安就这么背时啊,连个穿越都要穿几年才穿完!”说罢头抵于地,低声抽泣,甚是悲戚。
两只翠鸟清鸣一声,双双飞远,似是惊讶万分。
非但翠鸟如此,倘若有人经过于此,则必定亦会惊讶万分。当然,他不会是因为男子的疯癫或者听到男子说话内容而惊讶,而是完全听不懂此男子说什么而惊讶。
只有男子自己知道,他先前说的这通话却是六百年后一个名为蜀的省份的方言,与此洪武年间官话是完全不同的两种语音。
一刻钟之后,男子缓缓抬起头来,再度像是变成另外一人,眼神像高山湖泊一样平静,轻声道:“不,我叫第五安。”
男子此时却又说着地道的大明官话,且正如他自己所说,他是乾元宗大弟子,第五安!
良久,碧潭上忽地闪过一道蔚蓝,竟似比先前被惊飞的两只翠鸟还要快;第五安站在碧潭另一侧的一处高耸的山石上,静静地看着如海群山。
第五安的眼神仍然平静,像高山平湖;与以前略有不同的是平湖中会偶尔泛起几圈涟漪,像是有条调皮的鱼儿在嬉戏。
今世叫第五安,前世却叫苏安。
究竟算是融合,还是算着分裂?
自今日卯时完全恢复前世记忆直到此时此刻,两岁便开始修行的第五安仍然不能完全接受自己竟然是那样一个猥琐狭促的人。
与此同时,第五安又觉得自己本就应该叫苏安,并且十分嫌弃第五安是一个木讷无趣的人,纵然会些拳脚功夫,却不知道拿去挣些银子c把些妹子,实在暴殄天物。
第五安微微叹息,十分忧郁。
半晌,第五安眼神里泛起一道涟漪,低声道:“穿越了这么多年,家里妈老汉应该早就伤心过了哈,不晓得还记不记得到我。”说罢眼角再度湿润,却又破涕笑道:“算了,好死不如赖活着,而且现在这副身板不错,孬死还是个高手嘛。唉,不晓得李九江那瓜娃子有没有我这样好的命哦,或许直接摔死了?那黄落雪呢?”
想着黄落雪,第五安眉头微微扬起,暗道:“雪妹儿可千万别摔死,不然就可惜了她那又白又嫩的大长腿,我一次都还没摸过”
忽地打个激灵,第五安眼神旋即平静下来;脸颊上却有一丝羞愧,自责道:“怎会有如此龌龊的想法?唉,就当是修行吧,以后将这些奇奇怪怪的念头压在心底便好。”言罢深深吸口气,纵身掠过碧潭,沿山路向宗门驰去。
乾元宗位于高阳扁,高阳扁山腰处有大片松林。
第五安心神如一,在松林里滑掠穿行;身形过处,松针如雨。忽地,第五安腾空而起,左手拇指从无名指第三节指肚弹出,正是乾元宗易道功法之乾象指。
指动气出,第五安手指前端内气激荡而出c宛如一片刀光;刀光过处,四棵碗口粗的松树齐齐断开。
第五安暗自满意,屏住呼吸飘然落地。
值此,一棵断开倒下的松树后面突然盈盈跃出一片湖蓝,却是一位身着湖蓝色长裙的年轻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