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出一声长长的惨叫,同时一瘸一拐地向巷子前方跑去。
静女走至第五安身前,颇有些难为情,低声说道:“我们是客人,却杀了主人的人,怎么好意思?”
第五安艰难咽下口水,道:“事出意外无论如何,也当向燕王说清楚。”说罢与静女顺着卢余跑的方向而去。
众军卒此时方反应过来卢指挥使和葛长史被人杀了,纷纷向第五安二人涌来。见二人突然转身而走,均是一怔。回过神来又发现自己竟怯于与二人交手,一时不知该怎么办。
一番窃语,二名军卒跑回后院通传消息,其余人则紧紧跟随第五安二人,以防其逃窜。
及至燕王府大门,众军卒骇然见第五安二人与门人行礼后便径直入了府,而门人亦是一脸识得二人的模样。
待不见第五安二人身影,一名军卒上前探问,门人笑而告之先前两人乃燕王客人,那男子更是道衍太师的大师兄。
众军卒瞪眼互视,暗自想到:这事闹大了!
道衍至燕王府后,得知第五安已然出府,便与朱棣于厅中饮茶等候。除却叙说数年不见的想念外,道衍还想与第五安聊一聊如何帮助燕王的具体事宜。
朱棣不忘江湖上那位小灵通,笑道:“太师,不何二师兄何时能至北平?”
道衍摇头笑道:“殿下莫急,我师父回了消息,说是我那位二师兄犯了桃花劫,正四处躲一女子。据说现在在真定一带,他已托人带了话去。”
朱棣哈哈大笑,道:“看来这位二师兄亦是性情中人。”复又低声道:“幸亏卢c葛二人不是女子,否则二师兄如何从他们身上探得消息?怕是躲也躲也不及啊。”
道衍自知朱棣心意,笑道:“此二人极为重要,便果真是女子,我亦劝二师兄日日监视,不离半分,岂能躲着他们?”
值此,下人通报朱棣,说是卢余求见。
朱棣素来不喜卢振这个儿子,闻言便将眉头一皱,道:“真是说不得,正谈着老子,儿子便来了。我正与太师议事”听得厅外哭声凄惨,心中见疑,到底还是令下人将卢余带了进来。
卢余见着朱棣便扑通一声跪下,大呼救命。
朱棣见卢余满身是血,心中微惊,道:“发生了何事?”
卢余哭道:“求燕王作主,我父亲与葛长史被人杀了!”
道衍心中咯噔一下,见朱棣面色一沉,厉声问道:“何人所为?”
卢余茫然摇头,道:“姓名不知,只知是一名身着蔚蓝长衫的年轻男子和一名身着湖蓝长裙的女子”
道衍心中再咯噔一下,见朱棣满脸狐色地看向自己,只得摇头表示不知。
值此,下人又报第五公子和静女姑娘求见。
第五安虽然不知先前错杀二人是何人,但看其衣着以及军卒对二人的敬畏神色,亦知他们必然是燕府重要的人物,不免心生悔意。
本是想帮助朱棣,怎么让他折了将?
进得厅来,第五安抱拳行礼,欲自陈过失。不想卢余回头一瞧,顿时大惊失色,连滚带爬地靠向朱棣,口中叫道:“就是他!燕王,就是他杀了父亲和葛长史。”
朱棣脸色铁青,暗道:“还真是他?此人无谋略也便罢了,却还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没有卢c葛二人,我如何得知朝廷何时动手?”耳中听得道衍连咳数声,心下略思,缓缓说道:“第五公子,可否解释一下?”
第五安正是有苦说不出,又想着人是自己杀的,自己再怎么解释也难保不被朱棣怀疑,便道:“府外有数名军卒,先前都在场。情形到底如何,燕王唤来询问一下便知。”
朱棣眼睛余光瞟着道衍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暗道:“罢,多少得给太师颜面。”当下令人将府外数名军卒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