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安脑子一懵,喃喃道:“何来同袍之情?”
自遇得朱高煦等人自此时,不超过一柱香时间,但第五安心中却经历几番冲击。最初觉得双方都是大明同袍,实不该轻言生死,但由此的后果却是险些让胖子被断刀砍中。
自己尚在犹豫,眼前黄安却又死去,且是替自己挡了一掌!
念头及此,第五安愧意更甚,又猛然听得身后朱高炽大叫:“义士小心!”
朱高炽自然看到黄安死去,虽亦有些黯然,但更警惕周围的情形,扭头看到一道身影持刀扑来,立即惊呼起来。
只是呼声未落,他便感觉自己的心又开始飞升,却是第五安闻得呼声后左手一松将黄安放在地上,身形却如鹰一般飘然前去。
朱高炽恍惚中感觉自己又回了头,见那道身影紧追不舍,不禁惊道:“义士”话刚出口,见第五安左手一伸,那道身影便随之倒地,双手捂住腿部翻滚哀嚎。
朱高炽瞪目无语,眼中余光瞟着朱高煦身形闪挪,又将两道身影砍翻,朱高燧却被两人夹攻,甚是惊险,赶紧叫道:“义士,那边”
宋忠瞟着朱高煦c第五安二人如虎入羊群般将手下十余名校尉撂翻倒地,心中甚是不满,大喝一声:“百户陈松,还不前来助我?”
太平门值夜守将陈松,乃亲军都尉府后卫百户,先前在城楼上瞧着城中隐有火光,便加强了戒备。
随即见着锦衣卫指挥使宋忠到来,陈松赶紧上前相询,得知城内闹刺客,便按宋忠之策喝令百户所军卒尽数下城门,严防刺客出逃。
不想刚在城门下集结完毕,陈松便看到宋忠从房顶跌落下来,随即看到四名刺客与十数名锦衣卫校尉亦从房顶掠下。
正欲喝兵上前,陈松却猛然发现刺客不是四名,而是五名,那道胖胖的身影却是两个人。再定睛看去,便一脸复杂地住了口。
百户之下乃总旗c小旗,旗下军卒均长期生活在军中底层,素来过着军晌不丰c升官无望的日子,只盼每日有得吃c不生事便好,至于自己做些什么,那自然是听百户命令。
军卒迟迟听不到陈松的命令,便观戏一般看着前方之人厮杀。有些人紧张,有些人兴奋,更多的则是无所谓。
此时听得宋忠一声怒喝,众军卒齐齐看向陈松,见其沉脸不语,似是对那甚锦衣卫当官的不感兴趣,心中莫名觉得颇为解气,便又侧回头来继续观看这场缉捕刺客的好戏。
不过仅此眨眼的功夫,戏文却是发生了变化。
缉捕一方像倒苗一样纷纷扑地,刺客却风驰电挚般向城门冲来。眼瞧着对方越来越近,一众军卒握刀枪的手不由自主地渐渐用上了力。
第五安左手乾象指弹出如箭,射中朱高燧身前两名身影的腿部,将其解救出来,大喝一声:“朱兄,冲城!”
朱高煦再度将宋忠逼退,亦大喝一声:“三弟,冲城!”
三人掠身而起,向城门疾驰。奔得数十步,煦c燧二人正欲分向两侧甬梯驰去,却见前方第五安猛然停住。与此同时,二人感觉马蹄骤然c火把赫赫,却是同时从两侧涌出黑压压的骑兵来。
二人心下均是一凛,赶紧贴着第五安站定,警惕地四下环顾。
第五安微微皱眉,听着两侧骑兵喝马纵驰,已然从左c右c后三方围逼而来,于是看向前方。
此时,前方十数步外百余军卒中冒出一名年约四十的黑壮汉子,缓缓上前。
徐辉祖暗松口气,示意骑兵甲士在第五安四人二十余步处停下,自己夹马上前,说道:“世子殿下,都随我回府罢。”瞟着侧方黑壮汉子前来,点头道:“你可是百户陈松?今夜拦截有功,我自会论功行赏。”
黑壮汉子正是陈松,闻言行礼道:“禀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