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顺。
如今见到范允承之后,这心中真是感慨万千,这位迂腐木讷的范允承,居然也混到了京城,做了个京官,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看来这范允承的伯父范云,在皇上心里的位置还是相当重的。
“允承啊,快些坐,我这回老家一趟,耽误了数月的时间,未能及时与你叙叙旧,这心里呀,也是老大的不安呐。”朱目之这话倒是不假,多年未与范允承相见,这心中也甚是想念。
“朱大人,允承在侨州之时,便承蒙朱大人多方提携,才有今日的成绩,大人对允承的栽培之恩,允承是莫齿难忘。”范允承记起自己的这位老上司在赴京作官之前,极力推荐自己担任侨州刺史,这提携之恩自是没齿不忘。
“哎这些不提也罢,只是听闻你那大儿子,如今随那何将军北上了?”朱目之当然听闻这范钧的事情,如今这建康城内,这范钧的事情已经成了街头巷尾议论的热门话题了,都知道这范允承家中有一位英俊潇洒的大公子,因为不愿意做附马,上前线打仗去了,有说范钧傻的,有说他有气节的,这议论什么的都有,而朱目之心中明白,定是眼前这位范允承倔驴脾气又上来了,死活不去买那皇帝的账,才连累儿子去军中受苦。
范允承听到此话,一时语噎,不知道如何回答才好。朱目之也意识到自己刚才说错话了,想他们夫妇二人,刚到京城不久,便面临生离死别的两难境地,此时再提此事,好比是向他们的伤口上洒盐。
“那个允承呀,你看你来到这大理寺,本来是要给你安置一个好位置,只不过,这大理寺中,已经有了石天佑与霍思明两位少卿,这大理寺中的日常事务,多是这两位大人在处理你这些时日,不知道在这里,可是有些许的寂寞?”朱目之自然不能直接去问范允承,这些时日在大理寺之中没有事情可做,这心中怎会能如平常之人一般,那定会是百般滋味在心头。
“朱大人多虑了,允承自来到大理寺之后,虽然石大人与霍大人二位大人没有给允承安排什么事务,但允承一直在整理大理寺之中的库房,将历年沉积下来的各地州县上报的奏章分类摆放,已经处置妥当。”
“那个范大人,这个库房之事,既然已经处理好了,那我便再给你另作安排,你看如何?”朱目之试探着问道。
“朱大人,允承不敢劳烦大人再安排别的事情做,如今那库房虽然已经收拾好了,但是有很多文案未进行整理,可否让允承继续做整理文案的工作。”范允承知道这位朱大人若是再给自己安排别的事情,只怕石c霍二位大人又会心生不满,他实是不愿意给这位老上级出此难题。
“那也好,只是我想给你派个人,帮你一起整理,你看如何?”朱目之听他如此回答,心中倒是松了一口气,若范允承喜欢查案的老毛病又犯了,去触及霍大人的职权,那可是不得了的事情。
“那允承先谢过大人了。”范允承听闻之后心中自然高兴,他月余来都是自己一个人在那里整理文案,那燕飞一介武夫,自然不肯如他一般有这么好的兴致,去整理那些积年的文案。
“来人,请张捕头上堂来。”朱目之急忙吩咐道。
范允承抬头一看,自门外大踏步走进来一人,他一看便懵了,原以为朱大人会给自己派一个书生,想不到这朱大人给自己派了一位查案的捕头。
“这位张震岳大人咳咳,原本是州郡内的一位捕头,近日调到了京城之中,到得大理寺之后,暂时没有职务给他,让他到你身边,给你做个主簿,替你做些粗活,你看如何?”朱目之看到满脸络腮胡须的张震岳,也是感觉有些为难,他自己都不能接受这位主簿,想必那范允承更是不会接受。
“那允承便谢过朱大人,今后我与张大人一同整理库房,正是求之不得的事情。”范允承欢颜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