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琛一下愣住了,他想不到蕙夫人会冒出这么一句话来,只保住范允承一人,这蕙夫人是何用意。
蕙夫人突然意识到,刚刚那一句话,将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说了出来,她心中明白,只怕这位贺大人是想破脑袋也想不通的。
“夫人那范夫人是张元知大人的独生爱女,此番遭遇如此不幸,我那弟妹自然是受不了此种打击,还望夫人成全!”
“哼,我成全他们,那谁来成全我?”蕙夫人突然站起身来,大声喝问他。
“啊?!”贺琛大吃一惊,自他认识这位蕙夫人以来,还是第一次见她发这么大的脾气,更不知为何自己那温柔娴淑的弟妹,会得罪眼前的这位蕙夫人。
“罢了,看你如此诚心诚意为你师弟着想的份上,我便想个办法,让你那师弟脱罪。”蕙夫人忍住了怒气,看来这贺琛是什么事情都不知道,那自己更不能透露半点风声。
“如此多谢夫人了!”贺琛急忙道谢。
“你且回去吧,待王爷来我这儿的时候,我便与他商量一下,如何?”
“贺琛,真的是万分感谢蕙夫人!”
“贺大人不必多礼,对我来说,这只是举手之劳的事情。”蕙夫人站起身来,望了望门外,“天色也不早了,贺大人早回吧。”
“贺琛失礼了,那下官先告退了。”
“贺大人慢走,不送!”蕙夫人望着贺琛远去的背影,突然心生一计,一想到此计之妙,她不禁有些得意起来。
范允承自接到京城中堂兄的书信,便立刻赶回府中,他要与凌霄一起阅读这封重要的书信,当他打开书信读过之后,半晌没有言语。凌霄望着正在读信的丈夫,心里忐忑不安,不知道书信里都讲了些什么。
“夫人”
“老爷,堂兄说了些什么?”凌霄看到范允承脸上古怪的神色,心中有些不安。
“好奇怪”范允承将书信递到妻子面前,“皇上知道张大人出事的事情,并没有过多的责怪于我,还要我赴京上任。”
“赴京?做什么官?”凌霄惊奇地问。
“允宗大哥的信中并没有提及,我猜测只怕是明升暗降的说辞。”范允承皱紧了眉头,“凌霄,我现在辞官归隐,算不算晚?”
“老爷,但愿你能请辞成功我们一家人男耕女织,倒也自在。怕只怕天不随人愿。”凌霄此时也有些茫然,她何尝不想离开这是非之地,只是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而且张元知大人一家十几口惨遭不幸,自己的夫君天生便是爱管闲事之人,何况这么大的案子发生在他的治下,依着他的性子,断不会这么轻易放弃。
“即便是辞不了官,凌霄我已是不愿再牵连无辜之人。”范允承想起惨死的张府上下一十六口人,内心涌出一种莫名的悲凉。
凌霄与他相处二十年,怎会不知他内心的想法。只是一时之间要遣散家中的奴仆,只怕不是短时间可以做到的。
“老爷,你可是当真想好了?”
范允承轻声叹了口气:“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跟了我二三十年的老朋友了,让他们离我而去,我心中虽然不忍,但总好过跟着我过大难临头的日子好些。”范允承心中难过之极,如何要把事情做的两全,真的是难上加难。
“老爷你是因义父大人家中的惨祸,才会这么想的罢。”凌霄想起当日的惨烈景象,心中便开始难受,那情景如何能忘记?
“凌霄我至今想起当日的情景,还是不寒而栗啊”范允承想起当日的惨状,心中极为痛楚,那位深明大义,和蔼可亲的老人家,就这样远离了他们,此生再也无法相见,如此大的事情,他想查都不知道如何去查,如今这调令已下,自己一旦入京城,还不知道有多少陷阱在前面等着自己,诸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