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不下去了。”范福想起每日独守空房的少夫人,忍不住撅起了嘴。他只是个伺候主子的下人,按说这样的事情他本不该多嘴,在这段时间的相处中,他发觉少夫人是个知情达理,温柔善良的好女人。只是主子之间有什么事情,他是无从知晓的。
“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到她。”范允承皱紧了眉头,那个女人他是再也不愿见到了,能拖一时算一时。
“噢”范福勉强答道。
“把衣服拿走吧,告诉她以后不要再给我做衣服了。”他指着包袱对范福说。
范福不满的拿起包袱回到府中,他没敢告诉范老爷,而是偷偷地找到少夫人的贴身丫头杏儿,将包袱塞给了她。杏儿还没等他走开,便从后面拉住他,重新将包袱塞还与他:“少爷为何不要夫人做的衣服?”
“少爷说了他不穿,你告诉少夫人,不要再给少爷做衣服了,做也白做,少爷这倔脾气,我可是领教多年了。”
“夫人哪儿做错了,要这样对待她?”杏儿想到自少夫人过门,少爷就从来没有来过。那么好的一个人儿,每日孤零零地守在新房里,好生的凄凉。
“给少夫人说吧,唉少夫人好生命苦,遇到少爷这样的倔驴。”
“范福你骂少爷,看我不去告诉少爷,让他收拾你。”杏儿瞪圆了眼睛,生气的说道。
“哎呀,只怕你要见到少爷也不易吧,每日里能见到少爷的也就只有我了。”范福作了个鬼脸,转身跑开了。
凌霄望着杏儿放在桌上的包袱,已是预料中的事情了,她打开陪嫁过来的衣箱,将包袱里的新衣放到里面。她拿出衣箱里面的新面料,仔细的打量着,该是做冬衣的时候了,且不管那位范家小少爷穿不穿自己做的衣服,该做的自己还是要做的。
“少夫人,您怎么做到的?”杏儿忍不住问道。
“嗯?”凌霄转过身来,不解地看着她。
“少爷对你一点都不好,为什么还要为他做这做那。”杏儿指着她手里的布料,带着气说道。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凌霄自嘲地道,“我已经嫁与了他,他喜不喜欢那是他的事,我是他妻子,自然要做好妻子的本分。”
“哎就是石头人,看到您做的这些,也会被捂热的。可是我们家少爷,心肠可真是够硬的。”杏儿叹着气说道。
凌霄嘴角带着一丝浅笑:“杏儿,可否去老夫人房里拿一件少爷穿过的旧棉衣,我想看看,方可给他裁剪。”
“好吧,我去给您拿去。”杏儿气哼哼的离去了。
凌霄放下手中的衣料,她想起了今日遇到的程公子,夫君可有他的十分之一?她自幼女红是姑娘中最好的,今日见到的程公子,身上所穿之衣和为夫君所做的肥瘦长短都差不许多,那个自己从未谋面的范允承,会像那个有着星眸俊目的程公子吗?
明日他还去看花吗?嫁入范家已是三个月有余了,她还从未见过夫君一面,她心中不知为何,害怕与这位范允承见面,如今他对自己仇视有加,反而让她感觉心安,不见也罢,彼此都省省心。原本她以为自己可以心如止水的这样过下去,但是今日见到的这位程公子,彻底扰乱了她原本平静的心。她想过再也不去照料自己所种的草药了,可是一种想见他的想法萦绕心头,总也挥之不去。
州府衙门的库房前,站着司库李达以及数名库丁,并排站在一张桌子前,知府朱目之端坐在太师椅中,捋着胡须四下张望着。
几名衙役在范允承的指挥下,将库房中的银锭搬将出来,他的身边立着侨州城中最大商铺的掌柜李丙太,李丙太将自己商铺中一锭足斤足两的银元宝放中桌上的一只碗中,那碗中盛满清水,待水溢出碗沿后,李丙太将银锭从碗中夹出,仔细的测量着碗沿水的高度,将府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