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再说也不迟。”范允承急于想让父亲知道张绮凤所做的不守妇道之事,可是范缜根本不听他那一套。
“为父给你一柱香的时间,你穿戴整齐给我到厅堂去,若再敢说半个不字,我打断你的腿。”
“父亲为何就不听孩儿说明白呢?”范允承焦急的叫道。
“无须多说,今日是你大婚之日,你这一生,生生死死都要和张绮凤在一起,为父劝你还是断了休妻的念头罢。”范缜转身气哼哼的离开了。
“唉!”范允承气得直跺脚,他感觉自己要被逼疯了,如何才能让父亲知道张绮凤的事情呢?他突然想到自己可以现在逃走,这样这婚不就结不成了吗?他前肢刚迈出门去,早就在门外守着的护院便伸手拦住了他:“少爷要到哪里去?”
“陈师父,我去后院方便方便”他对着护院陈余安勉强笑道。
陈余安摇了摇头:“老爷吩咐过了,你现在马上换衣服去迎亲。”
“陈师父,我这去方便一下也不成吗?”
“不成,老爷的吩咐我必须照办。”
“陈师父,那我爹要你杀了我你也杀吗?”范允承开始胡搅蛮缠起来。
“少爷,您就别为难我们这些下人了,你不换衣服前去,老爷夫人少不了骂我和陈师父,您看我们这些做下人的也不容易不是?”站在旁边捧着华服的范福陪着笑说道。
“范福说的是,你这脾气也该改上一改了,如今这大喜的日子,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这么闹闹闹的,这范府上下的人,都没好日子过了。”
“就是就是。咱这陈师父是见过世面的人,说话就是比我们明白那少爷,您看要不要现在穿好衣服过去?”范福将衣服送到他的面前。
范允承看着里里外外把守严密的家丁护卫,万般无奈之下的范允承,只能忍气吞声的穿戴好华服,前去接亲。
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木头人,被家中的人摆弄过来摆弄过去,站在大门外时,有好多次他想拔腿溜走,可是范缜早已经料到他会有此一招,早就派了家丁和护院在他身边围着他,他想转个身都困难,更别提要逃走。他只得咬紧牙关,怒视着那辆越驶越近的婚车。
“少爷,快去车旁接新娘子啊。”媒婆在一旁催促他。
范允承忍着气慢慢走到婚车旁,车旁早已铺好了红毯,婚车停下时,媒婆来到车上,伸手将凌霄慢慢扶下婚车。
凌霄纤巧的双脚踏到地毯的时候,听到围观的人开始议论纷纷。
“瞧这双脚,这同知夫人肯定是个美人儿。”
“可不是,瞧瞧这身嫁衣,这龙凤绣的呀,就像活的一样。”
“等拜堂后,同知大人掀开盖头,就知道这夫人有多美啦。”
“吉时到!”
凌霄看到有人将红绸递到了她的手里,她接过红绸,手微微颤抖了一下,前面牵着红绸的一定就是她的夫君范允承。她突然很想转身逃走,一直逃奔到无人能找到她的地方。可是这想法转瞬即逝,她可以逃走,若真逃得远远的,那远在雍州的老爷夫人,今后面对范家的责难,如何搪塞得过?她孤身一人,又能逃得到哪里去?她想到了自己对老爷夫人的承诺,想到了命运多舛的绮凤小姐,她犹豫了,她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能做,她唯一能做的就是顺从的跟随着夫君的脚步往前走。
她从脚下看到的夫君,似是有着极重的心事,因为他的行走忽快忽慢,时停时走,让她有些不知所从。
拜堂时的范允承,竭力控制自己厌恶的情绪,他数次想将手里的红绸扔掉,将早已写好的休书摔到张绮凤的脸上。可是抬头看到父亲威严的模样,他只有忍气吞声,将仪式进行下去。
他将新娘送到洞房后,勉强和她坐在一起。夜渐渐深了,迎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