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如何处理的元湘,范钧心中是老大的疑惑。
“娘-----”
“元湘姑娘的性情,自然与我们汉人女子不同,这一点你是再清楚不过的了,在她决定离开你的那一天,她就没打算让你去找她。这一点钧儿你到如今还不明白吗?”凌霄低声的斥责道,“比起识大体顾大局的元湘,你如今优柔寡断的倒像个女人,今日我已经决定了你的婚事,你可要想好了,娘向来说话算数,若是执意在离京后去寻找元湘,日后你我母子二人,就不必再见了。”
范钧听到娘严厉的口吻,知道他要任性去寻找元湘,已经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此时的他只能将自己深深的思念埋在心底,将自己与元湘相处的点点滴滴,小心的存放在别人触及不到的地方,
想到此处他只得跪了下来:“孩儿一切------全听娘亲的吩咐。”
凌霄知道此时的儿子,内心深处有多么的纠结与痛苦,他必须放下那曾经拥有的感情,去重新开始一段他原本根本不看好的感情,对他而言这是极难的事情,她相信自己的儿子能扭转过来自己心中的这个结,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不谙世事的少年了,多年的杀场征战,已经将他的意志磨炼出来了,他必须要承受别人承受不起的痛苦,因为他是凌霄的儿子,这是他没有选择的选择。
“娘亲放心,自今日起,小涅就是我的妻子,我会好好待她,不会让她受半点的委屈。”范钧郑重其事的对凌霄说道。
听到儿子的话后,凌霄的神色略微有些放缓,她慢慢点了点头,将手中的金锁递到了范钧的手中,接着自怀中拿出了韦睿的符节,递到了范钧的手中,范钧看到手中的符节之后,惊的呆住了,他神情严肃的抬头对母亲说道:“娘,这是韦将军的符节,怎么会在您的手中?”
“这是韦将军亲自送到我手上的,你跟随韦将军多年,知道他是如何看重这皇上赠与他的符节的,如今他将如此重要的东西给了我们范家,你应该知道韦将军想要我们离京的心情了罢。”
范钧想起了自己的这位义父,总是一副讳莫如深的模样,即使是高兴也不愿意让别人看出来,总是那么平静的坐在那里思考着------他想不到自己的这位义父居然敢冒着被皇上重处的危险,将符节送与了自己的母亲,他对范家之人的关切之情,是用任何的语言都无法表达的。
“钧儿,有韦将军帮助我们范家,想必是你父亲多年忠心为国的厚报吧------给你一柱香的时间,去准备好随身携带的物事,随后带着小涅和羽儿,趁着夜色悄悄出府,去韦将军的府上听从他的安排。”凌霄低声的对他说道,“时间紧迫,不要耽搁太多的时间。”
“那您怎么办?您如何出城?”范钧一想到母亲不与他们一同离开,心中便大急起来:“我们怎么能留您一个人在京城之内?要走我们一齐走。”
“一齐走,那我们谁也走不掉的。”凌霄淡淡的说道,“我明日一早便扶棺出城,这样的事情没有人敢阻拦我的。”
范钧听后心中更是焦急,自己的这位母亲主意一向极大,她定下来的事情没有人可以改变,可是明日要做的事情是万分的凶险,母亲一人如何能独力承担?
“可是------”
“怎的如何啰嗦?什么可是不可是的,我还是范家的长辈,这些事情我说了算!不要有任何的耽搁,快些去拿些必要之物,即刻启程。”
范钧看到母亲严厉的眼神,他只得伸手握紧小涅的手,低声说道:“去收拾一下行李,我们马上离开!”
凌霄待他们离开灵堂之后,点手将范羽叫了过来。范羽一头扑到母亲的怀里,无声的哭泣着。凌霄抚摸着儿子头上刚刚长出的头发茬儿,心中是一阵阵的酸楚,她轻声的说道:“羽儿------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