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看着他们打成了一片,我只能苦笑地摇了摇头,随口说了句“值得吗?”便重新套上锁子甲,远远绕开这群还没有停下争吵的孩子们。三两步就来到了村头,那里安德鲁左手捧着装满面包的大布兜,右手则拿着那杆旗帜。从他那不耐烦的神情看来,我已经让他久等了。
我快步上前去,帮他将那装满的水袋别在他的腰间的皮带上,他也没说什么,只是赶路。
“我们还要多久才能到什么阿克韦一塞克斯提亚那个地方?”
“不会要多久的,”安德鲁在前面只顾着赶路,头也不回地说道:“差不多走走停停之间就到了。”
走走停停,那就是要不了多长的时间嘛,我在心里长舒了一口气,这么想着,倒是让我放松了不少。但是接下来让我不得不绝望的明白心想的注定是心想的,跟现实的差距真的不是一星半点,是走走停停的,就这样一下走到了第二天的黄昏,脚下的土路也变成了铺石的道路。
正当我喝下水壶里面的最后一口水之后,这么小小的一口水根本解决不了我现在因为口渴所带来的痛苦,正想抬头问问前面的安德鲁还有没有水了。可是一抬头,就看见安德鲁站在前面的那足有一个多高的土坡上,手指前方回过头来对我说道:“卢迦,我们到了!”
“到了!”
我差点喊出来,真正的,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走过这么长的路,整整两天两夜的赶路,我的感觉就是坐下睡一会儿,然后起来走路,走累了就坐下吃面包喝水然后再睡一会儿。这样的重复真的是应了安德鲁所说的走走停停。直到这么一听安德鲁说我们到了的时候,我真的感觉整个人丢了的魂儿又一次回到了本体,那时间就连那干渴得冒烟的喉咙都没有那么难受了。我三步作两步地跑上了那一人高的土坡,哦,是的,是的,安德鲁说的没错。
我的眼前是一个比纳尔滂还要大上很多的城市,高大的城墙,红色瓦片为屋顶的典型意大利式建筑如同热带雨林一般簇拥在城墙之后,大量的马车跟行人在城门前排起了两道长队(一道是出城,一道是进城的)。此时还没有到夜晚,守城的士兵还没有封闭那巨大的木质的城门,现在还有机会。我赶忙催促安德鲁赶紧行动起来,因为我不想再睡在外面。
仗着自己人高马大,更是有盔甲的威慑,我们很蛮横地插进了进城的队伍。我不敢回头,因为我已经听到身后那个受气的平民在低声诅咒我跟安德鲁不得好死,哈,谁信呢,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还有什么好怕的呢?不过话又说回来,这个城市的戒备完全要比纳尔滂的戒备高了不止一个档次,每一个平民跟马车都要接受搜查。
“注意啊,到时候要是拦住了我们俩,就说是中午外出巡逻的。”
安德鲁小声对我说着,他的表情非常的紧张,可能是在纳尔滂城外经历过被阻挡的事情之后他开始变得谨慎起来,特别是看到这么森严的戒备。
“没这个必要吧,安德鲁。”
难不成我们的消息已经让这里的守军知道了?看着那些人高马大的士兵,我不禁咽了口口水,心想这可比纳尔滂的那群娃娃兵强多了,这要是被发现了,我想我跟安德鲁是要折在这里的。
“安德鲁,咱们要是实在没有什么把握,那么我们还是走吧,要是被抓着了,那可真的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什么河?”
“哦,你看,我都慌得说胡话了。”我赶紧掩饰着自己,不然安德鲁这个家伙又要说我是中了邪,带我去看神父的话,我觉得迎接我的只有一个十字架和一地的柴火,不知道这个时候的罗马拿不拿火刑当成宗教的时尚。
穿着罗马的铠甲与军服,我们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来到守城卫兵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