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袄子就出了门,连忙拿了一件黄色锦缎毛边大斗篷跟了上去。
夏婆子的孙女年纪虽小,口齿却是伶俐。怀里塞着莫欢让丫头给的赏钱,嘴上的话回得更顺溜,“那位哥哥只说姐姐外家的一个老人身子恐怕不大好。”
莫欢闻言脚下的步子越发快了,心里不住地发颤,千万别是她想的那般才好。
等到了二门上,看门的夏婆子连忙过来见礼,“四姑娘怎么来了?”
一旁的南燕听了,见莫欢无心同她说话,连忙笑道:“姑娘闲得慌,见我出来了,也跟着出来走走。”又往夏婆子手里塞了几钱银子,道:“天气冷了,夏婶子拿着打几两酒吃,暖暖身子。”
夏婆子欢欢喜喜地接了。又把二门开了来,朝南燕笑道:“你哥哥恐怕等得急了,你赶紧出去看看是什么要紧事?”
转身见四姑娘只在门内站着,也不言语。夏婆子一时也不知道她是什么主意,刚想上前来请她到屋子里烤烤火,却听莫欢柔柔道:“夏妈妈自去忙吧,我站站解解闷就走了。你若陪着我,倒是我耽误了妈妈的事了。”
夏婆子听她称自己“妈妈”,连道不敢,只觉得这四姑娘真如下人口里那般柔和。满脸含笑朝莫欢福了福身道:“既如此,我就不在姑娘跟前叨扰,没得搅了姑娘的好兴致。”
莫欢见那夏婆子走了,才往门边靠近了几步,听着外头南燕同她哥哥说话。
“寺里可是有什么信儿?”南燕急莫欢之所急,口里直催促着自家的哥哥。
南顺老实木讷,讲话也是慢慢腾腾地:“了缘师傅原先还好着,谁知这两日就有些不好”
莫欢向来有耐心,现下也是心急如焚,索性自己出门开口问道:“你倒是挑要紧地说。”
南顺皆是一惊,连忙要给她见礼,莫欢摆了摆手让他起来。
南顺被她这么一催,话倒是利索了几分,只低头回着话:“今儿早上,那位托人给姑娘带话,老师傅恐怕就今日了。”
南燕深吸了一口气,连忙去看莫欢,只见她眼眶立马泛了红,水光盈盈,使劲地咬住粉唇憋住哭声,南燕心疼地唤了一声:“姑娘”
莫欢强自忍住悲伤,又抖着声音道:“还有呢?”
南顺闻言有些犹豫,抬眼觑了莫欢一眼。
一旁的南燕见他这副模样,心里暗恨,又催促了一声,南顺才开了口道:“那人说,他在后头荔枝巷里侯着姑娘,若姑娘想去见老师傅一面,他便等着。”
“去。”莫欢听了这话立马应下,朝南顺低声道,“你赶紧去同他回个话,就说我马上来,烦劳他等等。”
肯定是不能从角门处走的,只能从三房后头的小门出去,幸好一出门就是荔枝巷。
莫征摔坏腿在家歇息那几日,净空时常登门探讨公事,走的就是那处。心里感激,只觉得他想得周到,如此倒免了自己许多周折和麻烦。
南顺应了声,一溜烟地去办事。
南燕听了这话满心地不赞成。姑娘哪里能自己出门去,更何况还是同一个只有几面之缘的男子,哪怕净空师傅对着姑娘有救命之恩,却不能轻易想信,若有一个不甚,被外人知道了,后果不堪设想。
况且太太向来把姑娘看得紧,若是太太知道,怎么罚小姐尚且另论,自己恐怕会被打断腿撵出去。
见莫欢急急忙忙往小门处去,南燕跟了上去口里直劝道:“姑娘,不若同太太回个话,自家喊一辆车去,不是更好?”
“你觉着太太能应?”莫欢声音微哽,眼里含了泪,停下脚步看着南燕不再言语。
南燕一时应不上话来,其实她心里也清楚,太太恐怕是不会应的。
抬眼见莫欢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顿时有些心疼。姑娘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