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却并不高兴。”
“啊,确实很想要,这个国家——卡斯蒂利亚,在我眼中,没有比它更为美丽的东西了,”瓦伦丁叼着烟漫不经心的回答,“我生下来就被送到了圣光教所属的孤儿院,表面上在圣城接受统一的教养,被教导着信奉圣光,实际上却过着猪狗不如的生活,无论是贵族老爷还是修士大人,总有人偏好未长成的小孩子,很不幸,我也是他们的目标之一。”
“小孩子是很脆弱的东西,稍微一过火就会要了他们的命,每天都会有几个运气不好的家伙被抬出去,像你这样的小鬼,估计在那里连半个月都活不过。”
他又吸了一口,淡淡的烟雾遮掩了他的表情。
“感谢我那位高贵的母亲,那群畜/生碍于她的颜面,哪怕盯着我像野狗一样自/渎也没有把我直接绑到床上,实在忍不住了也不过是一顿毒打,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母爱?托他们区别对待的福,我在孤儿院可没一个能说得上话的人,小孩子往往比大人更加恶毒,这可真是有趣。”
辛西娅的手不由得抓紧了裙摆了。
“大概因为我是那所孤儿院少数几个神智还正常的孩子,每次遇到高贵的大人物们前来挥洒他们无用的爱心和三分钟热度的时候,我就会被推出去当做稀有动物被他们参观,一来二去,我就认识了一些以前接触不到的人物,也得到了一些旁人得不到的机会。”
说到这里,瓦伦丁笑了一下,弹了弹手里的烟。
“在我差不多10岁的时候,教廷派人来孤儿院选拔预备教士,亲上任的地区主教亲自将我的名字填上了筛选名单,然后他告诉我,他爱我,与那些只为行动的家伙不同,他发自真心的爱我,然后他就成为了我的第一任主人。”
捂住了嘴巴,辛西娅感到一阵恶心。
“如果鞭打也是爱的一种形式,那还真是不得了啊,”他淡淡的嘲讽道,好像说的是别人的故事,“为了所谓的爱情,他在鞭打之外的时间里尽力讨好我,愿意满足我的一切,不仅让我读书,还告诉了我身世。”
“卡斯蒂利亚,这就是我生母所统治的国度,一个连遮羞布都懒得盖的罪恶国度,在圣洁的修士们眼里,连说起这些伪信徒都会脏了他们高贵的嘴巴,偏偏异端审判局设立在这里,又让他们瑟瑟发抖。”
“但我喜欢这里,因为她就像我一样无可救药。”
香烟燃烧到了尽头,瓦伦丁干脆在烟缸里摁灭了它,他走回了床边,屈膝半跪在辛西娅面前,一只手抚上她的脸庞,眼神却穿过她看向了远方。
“我在教廷里越爬越高,踩着一个又一个利欲熏心的家伙走到现在,手上沾染的鲜血与罪孽洗都洗不掉,以前欺辱我的人在我如今的权势面前痛哭流涕,可我依然无法满足,这远远不是追求的终点。”
“哪怕我成为了异端审判局的裁决长,踏上了这里的土地,我依然触摸不到这个国家,她就像菟丝花一样缠绕在教廷这棵大树上,依靠着它施舍的光辉和威名而生存,她被教廷c被教皇所掌控,仍然不属于我。”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第一次停留在了辛西娅的身上,冰蓝色的眼睛里透出前所未有的热度,宛若沸腾的海洋。
“我爱你,辛西娅,”瓦伦丁的声音甜如蜜糖,“一想到你会成为这个国度的真正统治者,那世间就不会有比你更值得我爱的人了。”
他的唇贴上了少女的唇瓣,冰冷的触感让辛西娅战栗。
“难道你就不渴望吗?”紧贴着对方的嘴唇,瓦伦丁在唇齿交缠间露出了微弱的呢喃,“抓紧手中的权力,再去谋求更大的权力,哪怕是鲜血淋淋的爬到终点,世界也终会被你踩在脚下。”
辛西娅抓着裙摆的手逐渐松开,轻抚上了瓦伦丁的肩头,明明唇上的触感是如此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