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
李晋城的第一反应就是怀疑这封信的真假。
李晋城作为参与过六国之战的神武大将军之子,对于那个风起云涌的时代了解得还是比较多的。
曾经李牧在一次醉酒后,兴致勃勃的跟他吹嘘自己的生平战绩,后来无意中提到一件大夏皇室的秘辛。
说的是大夏平定中原后,先皇万俟祯久疾而终,其膝下独有两子,嫡长子万俟文懿,即当今皇帝,次子万俟正武,后为镇安王。
万俟正武在六国之战中战功赫赫,为大夏国打下了半壁江山,身居神威大将军一职,麾下统御四十万将士,万俟祯尤为看重次子,驾崩前留有遗诏,宣由万俟正武继位。
而太子万俟文懿比之万俟正武就要逊色许多,可这嫡长子继位乃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加之万俟正武也不愿登基为帝,心甘情愿将皇位拱手相让,于是万俟文懿做了这皇帝,册封自己的兄弟为镇安王。
这一事件当时在朝堂上引起轩然大波,文武百官悉数请愿万俟正武按先皇遗诏继位,可他偏偏不愿,并且提出交放手中兵权,称兄长万俟文懿比自己更有治国之才,理应为帝。后来这场风波也就渐渐平息了下来,而万俟正武的兵权也没有被剥夺。
在李晋城看来,镇安王放着唾手可得的龙椅不坐,如今却要勾结陆家堡来造反,所求为何?这不是吃饱了撑着了吗?
他又反复看了那封信,可这信封上的上等锦羽必定是出自皇室,信上落款更是明明白白印着“镇安王金宝”的大印,分明是将矛头指向了镇安王。
陈北望掏了掏耳朵,慢悠悠说道:
“这帝王家的事就是麻烦,动不动就要落得个兄弟反目。”
李晋城没有搭理陈北望的讥讽,思考了很久对陈北望道:
“此事事关重大,镇安王手握四十万铁骑,而陆家堡几乎是垄断了上燕国的盐铁,一旦镇安王谋反,率军西北而上进入上燕国境,在陆家堡的支持下,拿下上燕便是轻而易举。有了上燕国的粮草支撑和地势上的战略纵深,便有了和大夏分庭抗礼的资格。”
陈北望被李晋城这一具体深入的局势剖析唬得是一愣一愣的,听得似懂非懂。
“得,你别说这么多,我听也听不出个所以然来,你就说,这玩意儿怎么处理吧?”
“必须交到皇上手里!”
李晋城态度肯定地说道。
“那你直接把它交到天机府手上不就行了。”
“我没办法联系上天机府,只有他们来找我。按照天机府的规定我任务达成后便该在约定时间和地点与上级密探接头。不过已经错过了。”
陈北望顿时回味过来,一拍大腿道:
“前天夜里!沉香阁!”
李晋城微微点了下头,表示陈北望猜对了。
“哈哈,我就说嘛,你堂堂李家大公子为何喜欢去那种不正经的地方。”
李晋城老脸一红,对这个事情不置可否,赶紧岔开话题。
“现在我们得想其他办法把信交给皇上。”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明天就是武道大会了吧?”陈北望若有所思的说道。
听到陈北望这么一说,李晋城一下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是说把信交给鉴武盟?这倒也可行,毕竟鉴武盟的两位军部长老是直属于皇上的。不过现在陆家堡一定是派出了所有门人来搜寻我们,入这凤鸣城,必定危险重重。”
说到这里眼神黯了黯,心里很是愧疚。开始只是以为将陈北望卷入了一场江湖纷争,却没想到是这般惊天漩涡。
“大哥,你多次救我,我却害你落得如此困境。晋城心中实在惭愧,此时本就与你无关,你不必再随我以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