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胡诌拖延时间,见神秘人反应怪异,勾了勾手道:“想知道?你过来我告诉你。”
“不必,我清楚得很。”
陈北望讥讽道:“呵,你是怕我偷袭你吗?”
神秘人眼神有些阴骘,似乎陷入了沉思之中,好一阵才开口道:“好,你说。”他蹲下身子,毫无防备。
于是陈北望便真的偷袭了他。
一道剑气将神秘人穿心而过,陈北望以为得手,然而还来不及高兴,却只见神秘人的身体化作一抹灰影,然后渐渐模糊消散。
是残影。
神秘人出现在了一丈远的地方,双手抱在胸前,气定神闲,如同他一开始就待在那里一般。
“凭这个就想杀我?看来你叔叔没教你什么本事嘛。”
陈北望本就被神秘人的强盛气势压抑得使不上力,好不容易才运转内力凝聚起来一道剑气,却连这神秘人的一片衣角都没碰到。
这下是彻底无计可施了,陈北望也不说话,换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地上,是杀是剐全凭神秘人处置了。
神秘人笑道:“你这是做什么,我又不杀你。赶紧给我起来。”
不杀我?不杀我你把我拽过来干嘛?难道真是脑子有问题?
不过此人刚才确实也没有对孙兰之出手的意思,一直被孙兰之逼迫才反击的,难道他真是从此路过,被孙兰之误以为是劫囚之人不由分说追着一通猛打?那之前在营地附近被孙兰之追的人又是谁?
陈北望道:“那你为什么要杀孙大人?莫非他跟你有何仇怨?”
神秘人对陈北望显得很有耐心,解释道:
“无仇无怨,说起来我跟神剑阁还颇有些渊源。况且,我也并未杀他,而是在救他。他方才使出刹那剑后已是内力匮乏,以他的功力使用这一招本就极为勉强,如果再强行开启圣境,他的身体会因为承受不了巨大的负荷而受损,武境跌落倒是小事,严重的话会有性命之忧。”
“所以你为了不让他自寻短见就出手把他杀了?”陈北望肯定了这个人脑子有问题,是个疯子。
“我说了他还没死,我封住了他的心脉,以免被他自己的内力所伤,你最好快点救他,不然就真的没得救了。”神秘人摊了摊手,一副你爱信不信的样子。
这时一直压在自己心头的那股力量悄然退去,陈北望的内力也能够运转了,赶紧爬到孙兰之的身边,伸手探了探鼻息,果然还活着,不过胸口失血过多情况有些严重,“老鬼,你要我怎么救他?”
神秘人表情有些惊讶,“你那天下第二的叔叔没教过你吗?”
陈北望很是无语,“嘿,你这老鬼真是好笑,我刚才只是为了偷袭你随口扯的,这你也信?”
“哈哈,原来你不知道?”神秘人先是哈哈大笑,随后面色一沉,“你叔叔可是叫霍庸?”
霍庸?陈北望心中生疑,老头儿姓霍,这其中难道有什么关联?听虎婶儿所说,自己和老头儿是在二十年前去到小村庄的,那时候自己刚刚出生。会不会老头儿以前行走江湖的时候名叫霍庸,后来为躲避仇家才改名霍远隐居山野的?
陈北望不敢轻易回答眼前这个行事怪异的高手,万一他跟老头儿有仇,自己完蛋不说,他定然还会去寻老头儿报仇。
神秘人见陈北望不答话,从怀中摸出一物递到陈北望面前,“你可认得此物?”
那是一支笔,长一尺。除此之外再无其他特殊的地方。
陈北望眼里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惊慌,他一眼便认出了这支笔正是霍远留下的那支做工考究的上等湖笔!即使在这视线受阻的夜里,陈北望依然认了出来。
从自己知事起,这支笔就一直陪伴在霍远的身边,幼时霍远教自己写字,也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