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那他为何还要陷害镇安王?如果把镇安王逼急了,真的造反,那岂不是骑虎难下?”
“镇安王并非不喜权力之人,他当年能让位,必然是被夏帝所迫,虽具体原因犹未可知,但夏帝肯定有所凭恃,才敢这般逼迫镇安王。”东方笃缓缓道出自己的看法。
刘徵细想一番,觉得确实如此,不然万俟正武这种马蹄之下寸草不生的骄狂之人,怎么可能在夏帝的阴影之下生活这么多年?
东方笃道:“就目前而言,各方都还不会有大动作。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按兵不动,在夏帝察觉之前,继续扩充兵力。来日才有一战的资格。其次,陆家堡遗留下来的资产,我们要尽可能多的占为己有,尤其两座矿山,必不可失。”
东方笃端起茶盏,用茶盖轻轻抚去茶沫,深深吸了一口那清香之气,也不饮下,继续说道:
“一旦镇安王叛出洛阳,他的四十万铁骑和三十万步军必先夺取泉州,再北上咱们上燕,如此一来,东北一线便尽数为其掌握。我们唯有在此之前与北绝联手,方能存活。不过,此乃下策。”
“哦?听先生所言,莫非还有更好的办法?”刘徵面色一喜。
东方笃道:“北绝目前发展极快,短短两年不到,就已经从七万兵马壮大到了二十万,且其将领用兵如神,比之当年的镇安王恐怕还要略胜一筹。”
刘徵面色凝重,点头道:“此事我也有所耳闻,据说正是那人一手策划了北绝的复国,召集了分散于各处的北绝遗臣,可以说是一呼万应,不知是何人能有这般号召力。”
“尽管如此,然而北绝终究只是笼中困兽,想要凭一己之力抗衡大夏,目前尚无可能。他们只能等镇安王反叛,而此时我们可明面上投靠镇安王,等他们三方狗咬狗打得差不多了,我们养于狐狸山的这支大军,便可出其不意,坐收渔利。”
刘徵仰头大笑。“好个上策!有东方先生助我,天下可谋之!”
陈北望这几日有事没事就往鉴武盟的临时驻地跑,看看孙兰之的收尾工作进行得怎么样了。
“我说孙大人啊,咱们什么时候出发进京啊?我可都等得不耐烦了啊。”
孙兰之正在翻阅一本陆家堡的名册,上面大部分的名字都被划去了。
孙兰之知道自己花巷一战是被陈北望等人所救,因此对他的态度也极好。“陈兄弟别急,咱们明日便可动身回京了。”
“明天?真是太好了!”陈北望拍手叫好。
孙兰之笑道:“以后咱们就是同僚了。”
“不敢不敢,还需孙大人多多照拂。”
这几日去关押陆江河女儿陆颜的牢房转悠过几次,守卫森严,凭他一人根本没办法将陆颜救出。即使加上王霸,也绝对是有来无回。
那就只有在进京途中动手,但是一路有孙兰之这种顶尖高手护送,难度也不只能见机行事了。
陈北望道:“我再去牢里看看,以免发生什么意外。”
孙兰之倒是不担心有什么意外,不过陈北望想去转转就随他去了,便点头答应了。
陈北望轻车熟路来到牢房,里面已经关押了上百人,皆是陆家堡的弟子门人,其中有很多纯粹的商人,他们不曾参与过陆家堡的任何事务,只是为陆家堡谋利服务而已。
面对反贼,宁杀错,不放过。这是朝廷的意思。
一直走到最里面的一间牢房,那里阴暗潮湿,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腐烂臭味。
据说关在这里面的人都是死刑犯,狱卒经常对关押其中的犯人动用酷刑,死在里面的人不计其数。
陆颜就被关押在这间牢房。
好在孙兰之下过命令,说那女囚犯是要押送赴京的,不可随意动刑。
陈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