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陆家堡获取密信一封,后来意外落入臣之手。待皇上过目之后,自然一切明了。”说着从袖中取出一封书信。
万俟文懿对身旁的老太监点了点头,钱谋便下去从皇甫光彦手上接过信件,然后交到了万俟文懿手中。
打开看了看,神情不喜不悲,就像信上只是写的一些无关紧要的内容一样。
很快便看完,随手将信放到了书桌上。语气清淡道:
“辛苦爱卿了,此事我稍后自会调查,你无需再插手此事。”
“皇上圣明。不过孙大人此刻应该也在押送反贼进京的途中了,不出十日便可到达。”
“爱卿这次破获反贼立了大功,朕定当赏你,想要什么赏赐但说无妨。”
“回皇上,此次破获反贼,乃是神武大将军之子和一个江湖小子的功劳,当然血宗也是功不可没。望皇上论功行赏。”
“嗯,这是自然。若是没有别的事爱卿就退下吧,稍后朕要去广宁宫给太后请安。”
“微臣告退。”皇甫光彦起身离去。
皇甫光彦退出御书房后,万俟文懿对从始至终一言未发的钱谋道:
“钱公公以为此事如何处理最为妥当?”
钱谋微倾上身,神态自若,“皇上,此事切不可急。”
万俟文懿朗声大笑,“看来公公可是心知肚明。”
“皇上圣明,奴才年老愚钝,只能猜到皇上韬略之一二。”
“诶,公公太过自谦了,你可是朕的半个老师,但说无妨。”
万俟文懿在这个老太监面前没有半点高高在上的姿态,反而对其恭敬得很。
“那奴才就斗胆说说自己的看法。奴才以为,镇安王还暂时不能动,至于陆家堡,可由血宗接手,借此机会,还能向燕昭王施压。”
“哈哈哈哈,钱公公果然懂朕的心思,不过这镇安王,目前确实还动不得,如今朝中尚有大量冥顽不灵的武党,朕登基这二十多年来,在公公的布局下,虽是站稳了根基,栽培了一批可用之人,但先皇给镇安王留下的这一批老东西,个个手握实权,不能轻举妄动。”
万俟文懿谈及这些朝堂禁忌,毫不忌讳,这些事情对眼前这个老太监来说,仿佛只是一些芝麻大的小事。
万俟文懿能坐上龙椅,这个掌印太监可谓功不可没,不过如今钱谋已经逐渐放权,鲜少参与到朝堂事务之中。
钱谋劝慰道:“皇上无需着急,这些老蛤蟆,只能用温水来煮,过程肯定长一些。”
万俟文懿眼神阴鸷,整个人透露出近乎疯狂的炽热光彩。
“很快这江湖c庙堂,便是朕说了算!”
钱谋脸上依旧是古井无波,对这番由皇帝口中说出来的骇人言语置若罔闻。
镇安王府。
这座位于城西的亲王府邸,距离未央宫颇有一段距离。
府上甚是冷清,总共也就一百口人不到,实在是有些不符合亲王府的规格礼制。
镇安王万俟正武是个高大威武的汉子,四方四正国字脸,略显苍老风霜之态,丝毫没有兄长万俟文懿那般风姿气态。最醒目的便是左眼之上一道长长的疤痕,一直延伸到了鼻梁之上。
征战沙场多年,全身弥漫着一股霸道嗜血的气息,给人的印象就如同一尊杀神。
据传镇安王是个性情暴戾,喜怒无常的人,动不动便打骂下人,时常有府中仆役丫鬟莫名其妙死去。
万俟正武膝下原有两子一女,皆为已过世的王妃所生,大概是一生杀孽太重,长子和次子在幼年相继去世,只余下一个幼女。
每年的这个时候,万俟正武都在庭院赏花。
说是赏花,却只有一棵枝繁叶茂的桃树,而此时正值花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