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总觉得,他俩人表面上似乎是很平静的。一个温柔体贴,一个乖巧顺从。但乖巧顺从却让我觉得古怪。
沈述呢?在她心里,沈述又是什么?
转眼之间,暮春已至。满树的木莲花,渐渐枯萎,落在了地上。当花落之时,叶子便长出了。这样的花叶难相见,让我想到了幽都的彼岸花。
在人间待了二十几年,我开始有点怀念幽都了。我负手看着枝叶茂盛已无花的木莲树,叹了一口气。
这段时间,扶蓁喜欢上了那茶楼里的一道菜,天天留在茶楼里面。趁客人点了那道菜之后,直接把那盘子给端走了。
每次我看着客人们无比惊讶地盯着自动移动的盘子,我都不由得感慨。我一直以为只有女子才是馋食的,扶蓁倒真是让我开了眼界啊。
可能是他没有把四羊带来吧。如果四羊在,他应该就不会这样了吧。
幽都的天黑得早,我醒来的时候,烛火明明灭灭。扶蓁坐在床边的木椅上,正捧着一本书,一页页地翻着。
他微微低着头,长发遮住了他的侧面,我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想象出这一刻的他,一定是分外温柔的。
一刹那间,我忽然想起了一个词,“岁月静好”。
许是感觉到我醒来了,扶蓁微微一偏头,望定了我,“睡醒了。”
“嗯。”我想起唐画的事情还没有了结,便问扶蓁道,“唐画的事情你处理了吗?”又想起了那个权衡,遂又问道,“还有那个赖在店里的权衡。”
扶蓁合上了书,走到我的身边,“唐画的事情你也参与了,所以不应该我一个人解决,你有必要知道并参与。至于权衡,我答应他稍后听他的故事,但不是现在。所以,权衡就走了。”
啧啧,看来扶蓁办事还挺滴水不漏的嘛。
我也便笑赞道,“办事不错。”
“呵呵,我们家公子办事自然是极好的。”这种阴阳怪气的语调,自然非那二狗莫属了。
我也“呵呵”了一声,“你来干嘛?”
二狗手里托着一个托盘,盘子里放着三四个碗,没好气地道,“如果不是公子说你要醒了,让我送饭上来,你以为我想见你吗?
脾气暴成一个样子,我能说什么呢。
我决定不和他说话,对扶蓁道,“以后这种事情就拜托三猫吧,三猫比较可爱一点。”
扶蓁只是笑而不语着。
我一番洗漱打扮吃饭过后,便走下了楼。
我晕倒之后,扶蓁施了个术,把我送到三楼的一个空置的房间里面。
我还以为他是抱我上去的呢!
然后我问扶蓁为什么要施术,结果扶蓁一脸理所当然地道,“男女授受不亲。”
他赢了。
唐画在二楼,看见我之后,有些倦怠地一笑,“未芗姑娘可好些了?”
我点点头,“本便不碍事。”
唐画又看向扶蓁,“不知我的疑惑,两位可解答了?”
扶蓁颔首,“你梦里的两幅画,都是因为一个男子,他贯穿了你的前两世。你作为唐画的一生顺遂,也是他所赐予的。”
唐画愣了一愣,长长地眼睫垂了下来,“是凤熙帝吗?”
我诧异道,“你如何得知?”
她苦笑着摇头,“奇怪的只有他啊,除了他还有谁呢?那么敢问两位,我欠了他什么?”
执绘让扶蓁不要告诉唐画以往的事情,让唐画直接过奈何桥入轮回,而现在唐画却又问了扶蓁,所以我很想知道扶蓁的回答。
扶蓁如实地告诉她,“凤熙帝不愿意让你知道,要我保密,彻底断了你前世的记忆,从此不识得他。你们几世的缘分也算是尽了。”
唐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