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士兵走到领头的马匹之前,将马背上驮的人一把拽了下来。那人全身上下包裹在麻袋之中,不住在麻袋中蠕动,发出呜呜的声音。
士兵拖着麻袋径直走到了纯金广场之上。他将麻袋口的绳子扯断,之后猛地一抖麻袋,把这人倒了出来。
只见此人双手被反绑在背后,嘴里还被塞进了一只军袜。
他在麻袋里待得太久了,好不容易重见天日,兴奋得呜呜乱叫,拼命挣扎起来。士兵毫不客气,走上前去便是狠狠一拳。这人被打得身子一歪,刚好向着许愿寺庙正门的方向转过身来。
只见他须发皆白,头发胡子沾满了黄沙,居然是失散了数日一直没有消息的包长生。
包长生一眼望见了欢迎人群中排在第一列的程子铭,他顿时激动得都要哭出来了,挣扎得更加剧烈。
石可达目瞪口呆:“这不是包长生吗?怎么看起来如此凄惨?”
风流子惊讶:“我还以为他早死了。”
钱守财眯了眯眼,道:“居然能坚持这么久,说不定是在袖子里藏了灵石。难怪当初他会主动离队。”
温珊瑚眼中浮现出奇怪的神色,问道:“他怎么会和白浪国的人走到了一起?还被当做金沙国的探子抓了起来。”
温珍珠拉了拉程子铭的衣袖,眼中含着担忧的神色,小声问道:“程大哥,你怎么了,脸色不大好。”
程子铭此时脸色的确很不好,他喃喃地道:“天下怎么会有如此巧合?沙漠那么大,我们居然此时此地又都聚在了一起!”
温珍珠愣了愣,问道:“程大哥,怎么会有如此疑问?也许,沙漠虽然大,可是许愿城是沙漠中最大或者唯一的城市呢?自然所有人都会往这里聚集。”
程子铭摇了摇头,低声道:“或许,真是冥冥中的注定。”
此时便听白浪国的国王大声道:“这就是你们金沙国的探子。此人鬼鬼祟祟地刺探我军营地,被我们抓了个正着。他已经承认了,就是你们金沙国派过去的。”
原来,自从程子铭几人离开后,包长生便一直蜷缩在长廊出口的岩石下,他在岩石的阴影里呆坐了一个时辰,便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后来不知过了多久,他忽然觉得浑身燥热,不由得醒了过来。他这才发现,随着太阳在空中位置的变化,阴影已经缩成碗口大小,只能勉强盖住他的脸了。
无奈之下,包长生只得另找出路。他万分后悔,早直到事情会发展成这个样子,当初就应该跟着程子铭一同到沙漠里闯一闯,或许还能找到水源。如今只剩下他一个人,更加是孤孤单单没了主意。他望着茫茫大漠,犹豫再三,也只好随意选了个方向,一路走了下去。
两个时辰之后,包长生又饥又渴,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他坚持着翻过了一个沙丘,忽然惊喜地发现,前面不远处有一只跌倒的马匹,马上驮着两个箩筐,箩筐里似乎装了不少东西。
“沙漠里的马还能驮着什么?自然是水啦!”包长生这样想着,忙不迭地向着跌倒的马匹冲了过来。
等他跑到近前,气喘吁吁地将箩筐打开的时候,从另一座沙丘的背面忽然杀出一队人马来,二话不说便将包长生给捆了起来。
原来,这匹摔倒的马匹正是为白浪国国王运送朝拜礼物的。因为牵马官的疏忽,这匹马装了太重的货物,走了没多久便累趴下了。这匹马在跌倒后,又被沉重的货物压倒在沙地上,站都站不起来了。牵马官只好先将马匹留在原地,自己越过沙丘,追到队伍的前端去找帮手。反正茫茫大漠,也不担心会突然冒出来一个偷马贼来。
结果等牵马官找到了帮手,从沙丘一侧翻过来解救这匹落单的骏马之时,正巧碰上了在翻货物的包长生。
于是包长生就被当做盗贼给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