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进门,顾雪澜就道,“二姐姐,你的丫鬟可真是大胆,信口拈来,把普通老鼠夹子说成黄金老鼠夹子,万一护国公府四姑娘要看,你怎么办?”
明澜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不说成黄金老鼠夹子,非要承认是普通夹子,承认我书房里有老鼠才好吗,家丑不可外扬,七妹妹倒好,恨不得所有人知道我书房有老鼠看我的笑话才好,碧珠机智,回去我会好好赏她。”
好在碧珠聪慧,这话她说出来显然是假的,碧珠说还有几分可信度。
顾雪澜鼓了腮帮子,见老夫人投过来不悦的眼神,急辩道,“我没有要看你的笑话,我,我只是吓着了!”
明澜冷笑一声,“别人受惊,都说不出来话,七妹妹倒好,一受惊,话更多了。”
顾玉澜扑哧一笑,连忙捂住嘴,硬忍着。
顾音澜帮顾雪澜解围道,“不管怎么说,二姐姐的书房也不应该有老鼠啊,肯定是丫鬟办事不尽心,应该重重处罚才是,你还要赏她。”
碧珠正高兴呢,结果顾音澜这么说,她扑通一声就跪下来了,道,“姑娘的书房,打扫的一尘不染,不可能有老鼠,那老鼠夹子是奴婢前儿出府买回来的,夜里雪梨听到书房有动静传来,像是有人翻东西,她当时没敢吭声,就禀告了姑娘。
姑娘就让买了老鼠夹子,特地锁在柜子里,用帕子蒙的,钥匙在姑娘的梳妆匣里,两天过去没动静,姑娘还以为是雪梨听错了,许是夜里风大,没想到严妈妈就把手给夹了,还那么巧,正好护国公府姑娘来。”
老夫人一听,脸就拉的老长了,大太太坐在一旁,脸色也难看。
是她让严妈妈找找看还有没有红丝砚的,没想到这老货办事这么不靠谱,一早就被丫鬟发现了,还挖了坑等她跳!
这要把她抖出来,她当大伯母的觊觎明澜的红丝砚,脸往哪里搁啊。
她不着痕迹的瞥了丫鬟一眼,丫鬟就退了出去。
这边,老夫人发怒道,“把严妈妈给我拖进来!”
很快,严妈妈就进来了,老鼠夹子锋利,她手上包着帕子,也还能看见血,脸色苍白,一半是疼的一半是吓的。
她跪下来,明澜问道,“严妈妈为什么要翻我上了锁的柜子,险些害我丢脸!”
严妈妈额头都是汗珠,痛心疾首道,“我是翻了姑娘的柜子,但我没想过偷东西,我都是为了姑娘好。”
“为了我好?”明澜耻笑一声,“我坦坦荡荡,没什么不能说的!”
严妈妈看了明澜几眼,欲言又止,大太太催道,“既然二姑娘说没什么不能说的,你还不快说!”
严妈妈缓缓闭上眼睛,那样子看起来她想替姑娘瞒着,可惜她不领情,她也只能实话实说了,“那日姑娘起床,掉了张纸条,碧珠飞快的捡起来,我在珠帘外瞧见了,后来逼问红缨,才知道纸条上写着离京三日,不是姑娘的笔迹。
我是姑娘的奶娘,这些日子姑娘的变化我都看在眼里,姑娘大了,什么事都瞒着奶娘,捡了离王世子玉佩的事,我都不知道,但凡我知道,我一定劝姑娘早些送回去。”
她很聪明,知道老夫人对那块玉佩搅合了靖宁伯府和护国公府结亲的事介怀,这些话说到老夫人心坎里去了。
“碧珠鬼鬼祟祟的进书房,怀里还抱着东西,我心里起疑,这事我不敢随便禀告太太,只能私下里查,我没想到,姑娘误会我一番好意,在柜子里锁了老鼠夹子。“
严妈妈捂着受伤的手,疼的死去活来,一屋子丫鬟都心疼她,只觉得严妈妈太倒霉了。
之前在佛堂给二姑娘送食盒,结果被二姑娘牵连罚跪了两天佛堂,关心她才翻柜子,结果被二姑娘放的老鼠夹子夹伤了手,二姑娘也太坑了点吧,往后看严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