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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岸边看着赵秉安在池子里与那些权鳄斡旋,而现在,他却把自己搅入局中,反而把赵秉安摘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这还是那个机诡狡诈,凉薄无情的邵八子吗

    “你知道,我只有这一个妹妹,她好,我才能好。”

    “赵秉安的心肝是冷的,没有把一辈子赔上的决心就不该招惹他,那个傻丫头已经陷进去了,我不帮她,还有谁能帮她。”

    人有七情六欲,总能滋生出一股软肋,而邵柏博的软肋恰被赵秉安握于掌中,所以他天生就处于弱势。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就如沈炳文对待赵怀珏,就算千方百计的为难又怎样,对方反手轻轻一刀就能插在自己心坎上。被钟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沉都那边都已经打点好了,榕月会被徐家仆役好好照顾。”

    “其实以蛛卫的实力,要从皇陵偷一个人并不难。”

    帐门口的身影霎时间僵直,过了好一会儿,陆远渊才听到一句含糊不清的低吟。“不必了,我们都已各自安好,咫尺天涯,无甚分别。”

    沈炳文从不以势压人,可若他真的动用首辅的号召力,那举朝上下数不清的人可以为他慷慨赴死。

    龙帐外,局面已经僵持了一整天,御史台正式变为火藏场。七位御史被杖脊,二十三位都察院言官诤谏,整个朝野开始了声势浩大的反荣浪潮。

    保皇党根基浅薄,在这种情况下连话都说不上,黎焕中这位新任阁老更是委屈的可怜,不过客观的说了两句公道话便被沈炳文挤兑的当众下不来台。内阁里不虞偏向皇帝一方的几位阁老,但在太子与荣王的问题上,立场都十分坚定,皇帝陷入举目无援的困境,心中怨毒而又彷徨。

    元澈太子从眼中钉升级为肉中刺,皇帝如鲠在喉却不得不向内阁低头求和。北疆军团已经指望不上了,他身边的禁军刚刚组建,不说战力,单只兵辐就短对方一半有余,皇帝没有底气,碍于围场中耳目众多,又不敢发脾气,只能整日憋在帐中嗟叹。

    师芎c郭涔得到了内阁无与伦比的欢迎与慷慨,苏袛铭大笔一批,就挤出了一百二十万两军饷,三十万石粮草,真金白银,差点晃瞎了两大军团的眼。

    但这些东西不是无偿的,东宫宿卫编制尚在,黑云c辽河两大武勋体系要出人填补虚席,为太子殿下效命。

    这就踩在泰平帝的底线上了,他已经打碎牙和血吞,默许了两大武勋朝东宫靠拢,如今沈炳文那个得寸进尺的老不死的居然要在东宫设军,他怎么不直说废帝算了。

    皇帝一忍再忍,却被人撕破脸抽耳光,干脆就自暴自弃,一夜在龙帐内连幸三位朝臣之女。

    定国公府,郭府,沈家从吴兴硬塞过来的远支!

    这三家可没有什么得幸于天子的喜悦,相反那是祖宗八代的脸都丢尽了,黄花大闺女啊,就这么被人糟蹋了,偏偏你想说理也没人听,围场上上下下都等着看笑话呢。

    三个女子只有定国公府的陆九娘得了名分,郭家的庶女回了帐子就被嫡母给勒死了,沈家那位原就是宗族预备试探皇帝的棋子,折在这儿出乎意料,但沈家上下保持了安静,就当没这回事。

    赵秉安黎明时分赶到龙帐的时候,泰平帝一身亵衣,邋遢颓靡。

    他一路上踢开好几个酒壶,俯腰捡起了蟒龙玉带,递给跪在塌边哭肿了眼泡的荣宝。

    泰平帝迷瞪着眼皮看了一眼来人,嘲讽的把酒壶里的酒往喉咙里灌。

    君臣两个人不说话,许久,站着的那个悠悠叹了口气,转身想离开。

    荣宝一见最后的指望也要离弃主子,当即嚎啕大哭,死死的抱着赵秉安的腿就是不给人走。

    “公子,公子”

    “我去找靳啸隶,谈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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