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在兵马司磨合的很好,是赵秉安留给家人的护身符,不到迫不得已不能擅动。
“佑叔久历疆场,阅历丰富,孙儿想请他到身边指点。”
“秉安,你可知自己在说什么?”赵佑是铁卫统领,他的主子必是永安侯府下任家主,以往秉安对他避之不及,现如今这态度,是有意
赵秉安能走到今天这步,没少占用永安侯府的资源,不管他承不承认,生而为赵家子孙是他摆脱不了的宿命,在这个世道,朝上朝下都是独木难支,他要成就一番大业,自然需要许多人竭力相助,而同脉所出的族人天然就比其他人靠得住。
他需要集阖族之力来实现自己的抱负,至于长房大兄,爵位他不会染指,但家主之位他们兄弟之间也早就默认了不是吗。
“求祖父助我!”
府外喜声沸天,通报的下人已经跪在华厦外面候着了。老爷子望着眼前清俊朗逸的青年,霎时觉出迟暮之感。
罢了,当初既将暗令相授,打的不就是这般主意吗,秉安外进,秉宣守成,赵氏文武兼济,权赫朝野。
秉安到底不是孟璋,斩断了最后一丝柔弱的孩子该当能成为傲视九霄的雄鹰吧
“晓得了,人给你,兵也给你,记着不要将祖宗几代打下来的基业赌没了就好。”
“孙儿必不会辜负祖父的期望,我赵氏一定会成为大朔最煊赫的家族,世代罔替,绵延不绝!”
拱手退出书房,赵秉安朝侍立在门外的老管家点了点头,便大步流星,朝着府门而去。
赵忠从门缝里瞥过平和安静气势渐松的老主子,心里既唏嘘又感怀,这侯府的担子终于能卸下了,主子锁了自己五十多年到今天终于能喘口气了。
往后的路就该他们年轻人自己去折腾喽
侯府上对喜报早有准备,整箩筐的铜线往外撒,喜得看热闹的百姓们好话不断。
冼马巷的街邻对赵家这档子事早就麻木了,从县试到会试,喜酒喝的他们都快吐了。赵家的亲故们都笑谈,这几年往永安侯府去的人情这辈子估计都收不回本了。
气氛在赵秉安现身之时达到顶峰,无论勋武文清,大家都承认京城里小一辈中已无人能出其左右,现在端看他入朝之后表现如何了。
毕竟上一届春闱,也是出了三位天骄,最后邵辞何休楚才尽,落落一场空啊。
赵秉安并没有对会元的身份大肆炫耀,一来,五日后便是殿试,他没有时间应酬往来;二来,江南那些士族现在正恨不得抓到他的把柄群起攻之呢,顾椿倒也放得下格调,真的就放任底下人煽动士子情绪,尤其是那些名落孙山的学子,最近对赵秉安颇多微辞,若非国子监这几年声势渐盛,压得住场子,恐怕局面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其实江南士族一开始是站了上风的,众口铄金,他们一度将赵秉安黑的满身污点,可惜啊,湖湘与陇西士族也不是吃素的,这里面的内情寻常人不知道他们还能不清楚吗,江南那些人恼羞成怒在前,现如今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还要欺负自己人,怎得,看不得他们北方连续两届拿下榜首啊,气量忒小了些。
当年,赵秉安尚未从国子监结业就单挑京城六大书院,将远道而来的江南高士好一番羞辱,这件往事至今仍为京中爷们津津乐道,那些士子黑什么不好,黑才学不济,忘了几年前是谁啪啪打脸了,真好意思往外说。
顾椿与沈炳文之间有人情债,首辅一开口,他就不能再出手,再说,真把事情搞大,赵家狂生毁了声誉,他与太子指定也捞不着好,说到底,会元还不是经由他们两个点出来的。
而且,最近东宫与他关系和缓,日渐亲密,永安侯府身为东宫中坚力量,他不好不给面子。
太子最近的举动让满朝上下一头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