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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国之储君,裁务断案必遵章法,不能单凭一己好恶行事,镇国公纵使行为不端,也得过三法司定罪,太子,不可莽撞。”

    魏王怎么废的,乾封帝不关心,那是老五自己不争气,怪不到太子头上。

    同样,太子撑不到最后就撕破自己的ěi zhuāng也只能怨修为不到家,乾封帝敲打他理所应当。

    “儿臣,受教”

    太子敏锐的察觉到乾封帝对他态度的转变,表面亲厚依旧,可话语间似又带上了几年前那种提防的味道。

    低头细思,不知是哪里出了差错。

    不过,太子早已今非昔比,再不会因为乾封帝几句话就患得患失,不让他插手这个案子,他就不搅合。

    反正刑部与宗人府偏向东宫,就算不能给镇国公府定下谋逆的罪名,但只要有心在魏王身上做做文章,石家终究是跑不了的。

    原是大喜的日子,不想差点闹成皇室惨剧。乾封帝心中的恼火可想而知,但他最关心的却不是太子与魏王之间的争斗,而是那凭空冒出来的数百死士,京师何时藏了这么一伙人,不将其彻底揪除,他的龙榻都睡不安稳。

    陈合是个废物,司礼监从来不是干这事的料,乾封帝已派人到沉都去了,冯保那个老奴才身体不行,但听说他那个义子还有几把刷子,先诏回来顶着吧。

    京城里风声鹤唳,永安侯府回文院中,赵秉安却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这一局布置得着实是妙,简直无从破解。

    就是不知苏泽衡在康俪二王之间周旋,到底是站了哪位主子。

    在当时的境况下,太子不出动青衣卫极有可能性命不保,可一旦启动麾下势力,以往种种纯孝在乾封帝那里恐怕都打了折扣,东宫成了心机深重的代名词,日后猜忌只多不少。

    这一局里败得最惨的就是魏王,废了一条腿只够他保住性命,亲王荣华c如花美眷,皆是旧梦一场了。

    赵秉安想不透彻,苏泽衡这个时候除去魏王寓意何在,他手中两张牌都极不好打,长宁郡王已有“疯癫”之名,现如今又重伤昏迷,眼瞅着就要与其母团圆了;俪王自中元节后便带着清河郡王自圈别苑,从不出来走动,再说四周内侍监围的密不透风,谁敢与其接触。

    以这两位尴尬的身份,除非直系皇室死绝,否则哪有他们上位的机会。

    而且苏家现在自顾不暇,苏袛铭因祥瑞之事在乾封帝那里好不容易刷到的好感被长宁郡王一案彻底消耗,圣上最近对苏次辅极为冷遇,太子与苏家关系不睦更是举朝皆知的事情。所以苏阁老现如今很是落寞,任由户部被凌何几家撕咬也不敢反击,生怕会加深与东宫之间的仇怨。

    苏泽衡更是低调,近来除了协助其父筹备太庙祭典就闭门不出,若非赵秉安时时关注,可能根本不会发觉苏府的暗波流动。

    赵秉安现如今已经确定,苏府之内必定藏着与外界相通的暗道。因为苏泽衡每日除了公干的三个时辰,其余时间一直龟缩在府内,想筹谋这么一件大案子,他势必得跟背后的主子碰头吧。

    可惜沈林将苏府外周排查了个遍,也没寻到什么可疑的地方。

    他倒是想在长宁郡王府或者上林苑那边守株待兔,不过,内侍监那帮疯狗时时在一侧盯着,让人不敢靠近呐。

    但是,据刚刚得到的消息,长宁郡王府已撤走大半宫奴,郡王妃的陪嫁下人接掌了整座王府,正在照顾一对受伤的新人。

    相较于前两位殿下,这位长宁郡王不仅解除了私下里的圈禁,甚至因为伤势的缘故得到乾清宫不少垂怜,至少出京的日期被明旨推迟,拖到太庙大祭之后了。

    赵秉安不是坐以待毙的人,现在敌在暗我在明,虽然摸不清楚是哪路鬼神兴风作浪,但苏泽衡必然是身在局中,而且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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