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赵汝贞知道自家老四不聪明,不然当初通州那么好的局面不会叫他败坏成那样,生生断了自己的前程,要不是背后有永安侯府撑着,恐怕要叫人吞的连渣子都不剩了,但他没想到老四能这么不靠谱,在自家侄子的庆宴上来这么一出,一个庶出的庶出,既无天资又没显出什么长才来,居然敢开口踩着堂弟要拜大儒为师,这要是照着做了,恐怕用不了明天永安侯府就能成为勛贵门里的一个新笑话,就是安哥儿恐怕也得被赶回来,老四这是要把老大老三小五朝死了得罪啊,真真是糊涂种子,有点能耐全使在女人身上去了。唉,老四依仗的无非是自己还活着,总想着从府里沾点偏宜,自己怎么生出了这么个没眼力见的孽畜,你也不想想,就是给你了,你能守得住吗,知子莫若父,老四有几斤几两自己清楚的很,志大才疏,眼高手低,就是老大愿意照拂他,将来也就一个四品顶了天了,还不能是实职,不然就怕他得给满门招祸。就像现在,大庭广众之下,说活半分不过脑子,你以为别人都是傻得,真有这机会,除了前头成婚的两个孙子,哪个会放过,顷刻间侯府下一辈就会兄弟离心,老大老二家的不说,老三家安哥儿上面可还有两个亲哥哥,人家都没开口,你怎么就不想想为什么,再说了,你把人家邵大儒放在哪了,真当人家是随便的私塾先生啊,忒大脸。
赵怀珉心里还有点小委屈,自己不就是问问吗,父亲为什么那么生气,不就是因为自己是庶出,又身卑职低,都瞧不起自己罢了,要是换成大哥二哥,恐怕都不用提,父亲都给人家问好了,越想越不忿,就他那点水平就不能指望他能藏住事,那张脸上都写的清清楚楚。
老侯爷又不瞎,火气当场就憋不住了,“滚,滚回去闭门思过,想不明白,你就不用出来了,鸿胪寺也不缺你一个喝茶的。”
赵怀珩直到这时候才赶紧安抚住老父亲,老爷子今天喝的不少,真气狠了恐怕就不好了,老四这个人,怎么说呢,和该和四弟妹凑一对,没什么脑子还见天的搞事儿,今天他能提出这件事,自己真是一点不奇怪,但到底是一家人,流着一样的血,说句不好听的,诛九族的时候也得先逮着姓赵的来啊,自己又是大哥,真不好说什么,现在老爷子发话了,也算了了这件事,打了个眼神给老二,先把老四弄回去,别在小辈面前丢人现眼了。
赵怀珉对老大还能胡搅蛮缠,但看着面无表情的二哥,他就怂了,说来也奇怪,虽然赵怀琰什么也没做,但只要他一板着脸,赵怀珉立马老老实实,再不敢造次,或许是因为他也知道,要是二哥真的下狠手收拾他,府里没有人会给他说话,恐怕老爷子都不会管。
侯府第三代子孙,此时都低着头,看碗碟的看碗碟,盯桌布的盯桌布,恨不得能看出花来,真是太丢人了,就是平常心里有些瞧不起四房胡闹,但到底是叔父,辈分在那也不是自己一个小辈可以造次的,哪成想,这次居然看了个现场版。这里面,九少爷赵秉宪尤为难堪,他算是孙辈里年纪较小的那一批,前些年因为父亲不在身边,嫡母又是那般脾性,祖父还特意派人来照看自己,这让自己一度以为自己是不同的,结果今天祖父当着全府上下的面,就差明指着自己说身份卑贱,痴心妄想了,这让刚知事的少年脸上就像挨了几巴掌一样火辣辣的,心里却满满的结了一层冰。他第一次意识到,尽管大家都是侯府的骨血,都是祖父的孙子,但到底是不一样的,安哥儿可以拜名家大儒为师,而自己只是略微提了提就招来满堂人的耻笑,还连累了父亲招来祖父的厌恶,这世道何其不公。
女眷这边一开始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待到下人们偷偷传来信,都忍不住偷偷打量周氏,这是四房商量好的还是老四自作主张。周氏这会在心里已经把赵怀珉和钱氏那对贱人骂了一百遍,四房原来在府里就举步维艰,这两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