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果酒,虽说不上头,可这后劲也大啊。
“殿下”
“扶赵解元去钟楼,让太子妃安排他醒醒酒。”太子还憋了很多话要和赵秉安倾诉,现在就喝倒了,待会怎么尽兴啊。
东宫接过酒盏,重新下场,应付这帮鬼魅,不肖多费心思,只要表露出尤其亲厚的意愿,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没有不吓跑的。
待太子送走最后一位惦记着河北粮道的勋贵,瞧着跟前这徒留狼藉的宴席,嘴角的无奈与嘲讽,压抑不住的喷泄而出。
“砰”,手上轻轻一松,满杯的佳酿便离了金樽,泼在了察察部进献的银丝地毯上,东宫内侍缩手卑腰,谁都不敢发出一点动静。
就连打小随侍太子的荣宝,此时心都紧着。
主子最近愈发喜怒无常,太子妃都快摸不准殿下的心思了,再这样下去,东宫恐怕也难以平静下去了。
一盏辛辣的姜茶合着醒酒汤呼噜噜的灌下去,赵秉安直接就扒着痰壶吐了。
“小子失仪,殿下见谅。”
“呵呵,你啊,也就这时候还像个孩子,也对,明诚马上就要成亲了,成了婚自然便是成人了。”
“嗯嗯嗯,成亲,是马上要成亲了,我很快就要娶老婆了呵呵呵呵”
“老婆?此为何解?”
赵秉安摇摇头,“白首之约,不能告诉其他人,这是,秘密!”
看来还是醉了,太子打量对面笑得一脸荡漾的臭小子,心里头突起一阵不爽,干脆丢开手上的酒壶,直接捏住了赵秉安的腮帮子,狠狠往两边一扯。
还白首之约,知不知道人心易变,后宅里那些女人都是一时一副面具,你小子早早的失了心肠,迟早被人伤了去。
好生□□了一番赵秉安的脸蛋,直到荣宝来送安神茶,太子才意犹未尽的松开了手。
赵秉安真的醉了吗,估计就算有几分醉意也在“老婆”这个词脱口而出的时候吓醒了,此刻,他装疯卖傻的抱着痰壶摇晃,后背却止不住的抽动。
太子有意使坏,便撤了安神茶,让膳房又补送了一大碗刺鼻的醒酒汤,亲手给赵秉安灌了下去。
“呕呕”
瞧着赵秉安的惨象,荣宝都有点不忍,赶紧洗了帕子给小公子洗漱。
折腾了整整一刻钟,赵秉安可算是“醒了”。
暗地里苦笑,赵秉安觉得自己今夜是逃不过当痰盂的命运了。
“殿下恕罪。”
“坐吧,孤原本今夜是想找个人痛饮一场,可惜你小子是个半瓶倒,无福消受这些佳酿。”
“殿下海量,明诚自愧不如。”
太子仰头闷了一盅,赵秉安在一旁默默续上,最近宫中有大变动,想来太子也是憋得狠了,为人臣子,总不能让自家主君不痛快,可这封王之事圣意已定,哪还有回旋的余地啊。
“听说了没有,父皇有意给九皇弟定下双字尊号。”
遵大朔祖制,一字王向来比双字王来的尊贵。明显的一条就是,一字亲王世子可多袭一代亲王爵,再跌落至郡王爵。
可九皇子向来圣眷优厚,给他封郡王,用双字封号就有点委屈了,除非,乾封帝有意跳过功绩,直接给爱子封下亲王爵。九皇子今年不过十三,就算皇家一向晚婚,他也不过熬个四五年就能出宫建府,届时势必要再升一阶,那便是与魏康同肩的一字亲王了。
再说一旦开了九皇子这个先例,往下同样得宠的十皇子c十二皇子恐怕会纷纷效仿,太子忍辱负重筹谋来的局面就要随着这些小皇子的入朝而崩塌了。
“委屈了殿下,此事是臣下们无力解忧。”以太子往常的人设,这件事不仅不该反对,还应大力促成。
可眼下根本不是讲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