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背锅呢吗,有殿下在,总会为诸公转寰的。”
“可谁又能保证你说的话是真的,若是你出去之后翻脸不认人了怎么办?”
这就是心动了,赵秉安脸上的笑意更真诚了三分。
“明诚愿立契为凭,与诸公相督。河北之事,一式两份,诸公存留一份,发往东宫一份,如何?”
“那得由你来做主契人。”
“明诚之幸!”
陇西士族也不是铁板一块,邵关两家在京城沾尽了便宜,实力稍弱一筹的何c凌两家瞧着眼红却只能窝在老家跟人后面拾点牙慧,心里怎么能平衡。赵秉安是东宫心腹,要是能经由他成为东宫一党,那日后说不定何凌几家也能把政治舞台搬到京城去,再不济,有太子在,眼下这灭门之祸的风险也能大降。
二十多高官里除了陇西本土士族,便是蔡川廷门下的人,他们倒不想投向东宫,可眼下被情势裹挟着,也没有别的路走了。
旁边的案几上摆着的笔墨原是让赵秉安写婚书用的,现在用来立契书倒也便宜。
潇潇洒洒半卷行书,赵秉安将考场发生之事润色了一下,捡着要命的几个地方记了下来。
围观他立契的河北高官脸色都不大好,因为这份陈情写的太客观,将来在太子跟前恐怕不怎么好看。可大家也知道,这种时候,说的越清楚越好,否则将来太子两手一摊,来个敷衍搪塞不认账,他们哭都没地哭去。
一刻钟,赵秉安就结了笔,随后直接在右下角签下了自己的大名,指印盖全,这在诸多大人眼里,就是铁板钉钉上了船,跑不了了。
剑南巡抚带头签字,后面十几位大人不管情不情愿,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
瞧着这半拉人名,赵秉安真是心里都要乐开花了,不过先不急,那边还有两个没有收拾呢,等他把这帮人都搂进了网,看他不往死里坑!
“文大人,签了吧。”
“本官乃堂堂通政使,怎能受你一小儿胁迫,这契纸,本官绝不会签!”通政使投了东宫,这件事要是让乾封帝听见一点风声,文家上下估计都难以保全,就连太子,也免不了吃挂落。
赵秉安自然知道这点,可他又不是文濂,干嘛替文家老幼操心。今儿这“供状”他签也得签,不签也得签。
在场的其他人也是这个想法,说好的休戚与共,怎么事到临头你又撂挑子了。
高台上的气氛一时变得十分怪异,众人隐有将文濂孤立在外的架势。
“从清,签了吧”这群蠢货已经被那小畜生忽悠傻了,现在谁挡着他们举东宫这面大旗,谁就是他们的生死仇人,孟薛涛在河北是有一些压箱底的势力,可其中一半都神隐在地方,剩下的也不是这些人的对手,这种情况下护着自己尚有些困难,更别提多看顾一个文濂了。
“就是,文大人,识时务者为俊杰,你确实是通政使,天子近臣,可您别忘了,那得是在您能平安走出河北的前提下。现在,签了这个,明诚请诸位世叔恭恭敬敬的送您出去,要不然,恐怕不久后小子就要给您发丧了。”
“赵秉安!你胆大包天!”
“您又不是现在才知道,别嚷嚷了,终究是要签的,强撑着做什么呢,早签早利索。提醒您一句,底下围着近百厢军呢,您比我,更出不去”
文濂猛地扫向河北这些官员,他刚才同意调兵是为了排查内奸,为何赵秉安话里话外的意思却是——这些人是冲着他来的。
任重有些心虚,可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他围楼也是怕这位主考官不开窍,哪成想这会儿突然被赵秉安戳破了自己的小心思。
“你们,你们”
“赵公子说的对,既然大家都坐在一条船上,那文大人签了这约也没什么,除非您还想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