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是在下的族叔长辈,明诚敬之不及,望这位大人口下留德。”
在场的分家之人听见赵秉安这话,胸膛都不由自主的挺了挺,他们现在可是永安侯府的族人,靠山硬的很,往后河北这地界他们可不怕谁。
“腌臜武夫,本官饶不了尔等!”受迫于赵四几个的郭绪现今是羞愤欲死,他从来没像今日这般丧尽颜面,落人笑柄,这都是拜座上那个小畜生所赐,简直恨煞他也!
“赵秉安,你当真以为没人奈何得了你是不是,来人,本官怀疑永安侯府与河北守备赵怀亭勾结,贪墨军饷,谎报军功,将在座之人尽皆拿下,投入府衙候审!”
郭绪坚信自己手中的证据,守备府这次在劫难逃,永安侯府身为他们背后的靠山,未必干净到哪去,就算没什么,这小子到了自己手里也能让他吐出些什么来。
郭绪一番话吐出来自己心里是爽了,可苦了到场的驻城守军。守备府在北直隶做了几十年的地头蛇,那威望不是一星半点,而且这段日子,留儿街分家合并,赵氏的声势更是与日俱进,市井之间消息传递最快,现在整个河北境内都知道赵家风头正劲惹不得,这郭大人让他们抓赵家人,那不是为难人吗。
还有顶头上坐着的那位公子,真当他们不知道呢,那是京中来的天潢贵胄,他们真敢伸爪说不定满门老小都得赔进去,谁动谁是傻子。
一群大头兵端着枪进两步退三步,磨磨蹭蹭的就是不动手,看得郭绪尴尬又愤怒。
“你们不听本官的命令,是想造反了吗?都给我抓起来!”一时激愤连“我”这样的口头语都飙了出来,可见郭绪现在情绪失控到何等地步。
“我倒要看看谁敢!”赵秉安玉杯一摔,埋伏于宴席周围的铁卫便涌了出来,火速将郭绪带来的一众人马包了饺子。
“哈!”铁卫执戟,寒光乍现,席间的喜乐气氛霎时被一股浓浓的杀气替代。
赵同铮更是身着甲胄,手握利剑,一把从赵四几人手上抢过郭绪,像扔小鸡一样扔到了水榭堂间。
“锵啷!”宝剑出鞘,直悬于郭绪头上。
“有本事再说一遍你想抓谁?”
南席北宴,河北诸多官员,此刻不分文武,都坐不住了。谁都不瞎,赵氏一族明显就是早有准备,今日恐怕郭绪是别想全身而退了,只是赵家折腾出这么大动静,到底是哪位的手笔,这背后又有什么寓意?
此刻众人的目光不由自主的望向首座的赵秉安,初见时不少人以为这不过是京中一位醉生梦死虚名在外的公子哥,现在恐怕无人再敢小觑这位少年郎了,今日不管他能不能废掉郭绪,至少河北官场都会记住这个气势摄人的少年权贵,记住赵氏一族今日的狠厉。
“反了反了你们都要反了,本官要上奏朝廷,参你们一个大不敬之罪。赵秉安,你逞侯府之威包庇罪臣,本官要向学政检举,革除你的功名。”
“呵呵呵”一阵轻笑从郭绪头上传来,其中饱含嘲讽的意味。
赵同铮用锁扣的姿势将郭绪压在地上,听见这王八蛋到此时还敢大言不惭,直接一个手刃下去,劈掉了他的官帽。
一手用力,揪住郭绪的发髻将其脑袋昂起,让他直面自己最佩服的族兄。
“郭绪,你一口一个罪臣,一口一个贪墨,我且问你,证据呢?”
“一个粮道转运使,平日里不去理会你的政务,偏偏盯住了守备府几位尽忠职守的千总,你居心何在?今日,你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御史台必会参你一个玩忽职守c构陷同僚之罪!”
虽然赵五爷已从御史台离任,但十三道巡检御史泰半都是他一手提拔上去的,这些人身上都打着赵姓烙印,关键时刻都是顶用的。
况且河北按察使司新任按察使即将下车(到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