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赵家个中饱私囊的罪名啊。”
“公子且慢,咱们有事可以慢慢商量嘛,您刚才提这明珠湖是怎么个意思?”
赵秉安也没掩饰,“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喽,盛产珍珠的湖泊嘛,您又不是没听说过。”
“不能吧,这上等的珍珠都是宫里专门派人去深海里采集的,临近海边的产珠地每一亩都在官府有记录,每年进出多少账目,流落何方都能查得一清二楚。内陆虽然也有湖珠,但到底品色不够,进贡颇少,流落民间的那些多是私人养殖,珠品就更低了,这种珍珠你就是弄出千把亩来一年也挣不出多少银子,而且到哪寻那么多养珠人啊,小公子,你拿咱家开涮的吧。”
“公公别急,且回明诚一个问题,这海珠缘何比湖珠值钱?”
“当然是更大更亮嘛,你这话问的实在是好大啊”,赵喜满腔牢骚就被赵秉安手上那颗滚亮圆润的珍珠给堵了回去,眼前这颗应当和当初圣上献给太后的那些南海斛珠相差无几了。赵喜从赵秉安手里接过来握在掌心上试了试,感觉与宫里那些鲛人珠又有些不同,手上这颗更加温滑一些,似是合该长在那里似的。
“这,这是湖珠?”
“嗯,在太湖中央涡流交汇处产的明珠,非下水百尺不可得。每出一壳,必寻童子童女养身三年,磨其棱角。就公公手上这一颗,在苏州能拍出三十两的高价,黑市里转给番商价格还能再翻一倍。”
“一年能产多少?”
“不遇天灾能出百斛左右。”
百斛,照手上这颗的大小,一斛大约两百颗,刨除工本费折二十两银子算,那就是四十万两,转给番商就是八十万两,嘶,比过去织造局送进宫的都多。
“公子真是好运气,这种好事都能找上门。”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他们司礼监在宫里哪哪不敢伸手,每年内务府就跟打发叫花子一样给他们支那点银子,户部就更不能指望了,那些老不死的只要圣上不张口是能拖就拖,偏偏宫里几位又都是好面子的主,每年流水般的银子花出去打得都是他们司礼监的名,要不然他们也不能把主意打到税银身上去,实在是被逼的没办法了。
赵秉安的运气真的相当好,别看他说得轻松,但想在太湖中心眼开出一片珠田那需要投入的人力物力海了去了,涂家整整忙活了五六代,也就在二三十年前才开始收益。
要不是涂汉中那个糊涂蛋掺和到谋逆大案里,涂康柏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把这块肥肉吐出来的。想想啊,每年四十万两,就算暗地里打点隐瞒花了不少,剩下的也绝对是个不菲的数字,怪不得涂家军这些年能一扩再扩。
“什么条件?”
“嗯?”
“公子不必装傻,您放心,咱司礼监不是那等小气的人,只要公子愿意让出这片珠湖,条件咱都好谈。”这事要搁在一般人身上,司礼监这时候直接就上手抢了,关键眼前这位刚帮了他们一个大忙,又是东宫点了名要护着的,而且就算他们夺到了手,两江还有个赵怀珏呢,那位大人要是不乐意帮忙,这事分分钟瞒不下去,到时候碗口抢食的可就多了。
“公公误会了,明诚不是说了吗,这明珠湖原本就是要献给刘公公的,不仅献湖,从养珠到出产,明诚都包了,公公等着数银子就是了。不过”
“不过什么?”
“这原本是叛逆涂家的资产,家叔倒把手换个名倒是不难,可水上不比陆地,非熟识者恐九死无生,到时候别说银子,恐怕赔进去的人命就得不少。其实,涂家在养珠这件事上已经琢磨好几十年了,他们在苏州当地有一套自己的关系网,从养殖到出售都很完备,公公要是用涂家人,不过今夏就能见到红利。”要不是涂家当地的势力太坚固,赵秉安也是不愿意多费心思保他们的,也就是涂康柏识时务,把苏南官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