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态却还在一刻不停的往前发展。
谢从瑜瞧着地上那抱腿痛呼的苏煜,心里忍不住一阵惊悸,完了完了,这下苏家是绝对不会放过他了。谢从瑜心头突起一股怨气,想抬头和赵秉安讲讲理,可一对上那冷漠肆虐的眼神时,他又立刻清醒了过来,眼前这位敢下辣手的也不是好惹的人物啊。
“明诚何必如此,咱们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明明是质问的话语,却偏偏被这位顺天府尹说出了“委屈求全”的感觉,惹得附近那些纨绔立时就是好一顿嘲笑。
赵秉安无所谓的握着手上的缰绳,对这位大人的话不可置否。
“不是明诚无礼,刚才在场的人都听见了,是苏煜辱人在先,在下忍无可忍才出手反击。
今日大人正好在此,明诚也借机问一句,像苏公子这般恬不知耻,肆意骚扰别府女眷的作为,顺天府是怎么定义的,还是说谢大人以为这就是寻常事,故此不予理会,要不然为何这么姗姗来迟?”
谢从瑜简直是要冤死了,他故意晚到不就是想让你们自己把事给了结了,顾全几家的颜面嘛。他以为赵苏两家是半斤对八两,哪成想这风压根就是一边倒,他倒是有意偏向永安侯府,毕竟同属东宫门下,可,可也不能把事情做的那么绝啊,当着他的面废了苏煜,那事后苏家收拾不了赵秉安,难道还收拾不了自己吗?
“呵呵,苏煜此番行事确有不妥,本官亦为其含羞,但你二人毕竟是同年,又一同在国子监做过同窗,现在他已经如此模样,要不明诚你就高抬贵手放其一马?”
“大人此言差矣,我们太学馆首何时与四门馆徒是同窗了,您这玩笑开得有点大啊。”
“就是,和这种人共室那还求什么学,不若先回家学做人来得比较重要。”
太学领衔几位在谢从瑜刚刚开口时就把话给截断了,今儿已经撕破了脸,不趁这个机会把苏煜在士林里的名声彻底毁了,恐怕以后会后患无穷。毕竟苏家也不是什么破落户,两三年后这个小人再来出“浪子回头”,到时候可就真的恶心了。
都是祖宗,就算被这么冷嘲热讽,谢从瑜也没办法反驳,一方面今天这事确实是苏煜有错在先,其次那几位说话的身家也很是不俗,他招惹不起啊。这种情况下他也只能寄希望于同是国子监的四门馆了,刚才他可是听清楚了,这苏煜与四门馆关系密切,这些儒生就算看在苏阁老的面子上也不敢见死不救吧。
可惜啊,四门馆今天因为苏煜算是丢尽了颜面,众多馆中学子屡次被人指指点点,羞愧的都恨不得以袖掩面,心里对苏煜这个罪魁祸首那是恨得牙根都痒痒又怎么会愿意冒着得罪人的风险去给他开脱。
杨文清瞧着周围几个馆首幸灾乐祸的表情心里也是一阵窜天的怒火,可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解决的办法。如今事态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保苏煜要付出的代价太大了,他不能拿四门馆这么多年积攒下来的声誉冒险。思虑再三,他终究说出了赵秉安想要的一句话。
“苏煜言行鄙陋,惫懒成性,无知周礼之善行,无从圣贤之教化,今,吾以四门馆首之名将其逐出四门馆,永不再取!”
当众表态,这也是维护四门馆名声的无奈之举,杨文清被逼着吐出这几句话,心里却也是一阵轻松,终于算是摆脱了那个大麻烦,明日他就准备结业出京,苏家谁爱伺候谁伺候。
这番话说的掷地有声,不仅周围百姓都听见了,就连疼的冷汗直流的苏煜也是一句没落下。
“噗”直接一口血喷了出来,苏煜这次是连折腾的力气都没有了,他脑子里只一个念头,为什么府上还不来人救他?
因为大家都走不开啊
当今圣上最是勤政,三日就是一次大朝会,今儿是十八,正好排在日历上。苏家数得上的人物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