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在苏州待了三年,若是经营好的话,在那个女子出现的时候就应该秘密先把人控制住,把这件事捂在发酵前。再不济,在拿到账簿之后也应该立即带着那女人去镇抚司或者都察院也行,把自己从这件事里洗出来,至少也有人同担风险。可他呢,不仅在眼皮子底下让这么重要的证人自尽了,还在最后闹得满城风雨。
而后,胆小畏缩为其二,既是正大光明接的状子,那就正大光明的审,当场先下个模糊的定论,让别人能有与你接洽的余地,操作好的话,完全可以空手套白狼,最不该的就是撒手不管躲回府衙 ,这不是明摆着心里有鬼吗,人家不下狠手招呼你才怪。
赵秉安恭敬的站在大少爷身后,给屋里的长辈行礼。四爷把事情一说,大少爷就皱紧了眉头,他还真没想到老四这回弄出这么大事来,这可难办了。
“要不让老四再活一回稀泥,依照账本抓一些小角色充数,再咬死账本里原就那么些人,反正除了他以外,外人也不知道那本账簿里到底写了什么。”
这是下下策,不仅后患无穷,而且会彻底恶了东宫。
“唉,你二叔刚才说了,这次在背后推动的估计是东宫的人手,人家既然让老四送信回府,就已经是明明白白给府上告示了,诚王东宫只能站一边,想在两边都吃的开,那得看你牙口够不够硬,老四先前装聋作哑,后来又上蹿下跳,这番作为恐怕早就让太子不满了。现在要是还不识趣,恐怕就算活着出了苏州,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好过。”大侄子太优柔了,行事缺乏魄力,四爷忍不住摇摇头,现在是东宫在敲打侯府,这个时候还往后缩,找死呢。
“秉安,你说呢?”老爷子到底是问到了,三爷五爷心一下就提起来了。
“倒诚王投太子!”
嚯,屋里所有人的目光都忍不住往正中间那个少年身上望去,依旧是那副清风霁月的模样,好似他刚才说的不过是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世子有些犹豫,虽说这两年圣上对诚王不如往昔,可这位王爷也不是泛泛之辈,在东宫龟缩不出的时候,这位殿下的实力可是突飞猛进,纵使后来有所折损,也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在诸皇子里还是头一份的,反他,侯府撑得住吗?
“诚王三年之内必亡!”
“嘶,小十,这话不能胡说,你快闭嘴。”四爷吓得赶紧站起来,伸手要捂住侄子的嘴。
“让他说!”老爷子倒想听听这个孙子还能放出什么豪言来。
“自三年前祭天大典后,明面上太子避居东宫不出,一心侍孝,就连朝中势力都收缩大半,可实际上呢,太子因此事重获圣恩垂怜,天家父子之情更胜往昔,东宫之稳前所未有。反观诚王,投奔他的世家被当今削去大半,他本人更是多番被斥,落寞在府达一年有余。要不是及时取得几位重权武勋的襄助,再加上他老丈人从寒门清流里又给他拉来不少助力,说不得诚王就要被异军突起的五六两位皇子给打趴下了。
再说苏州,苏州当年的事是朝堂上众所周知的秘密,内努空耗,宫里从织造署拆分了税银,可圣上是仁明之君,就算宫中人手层层贪墨,也不会超过几百万两的数目。要知道,圣上去年要给太后她老人家重修寿康宫,可连一百万两都拿的磕磕绊绊,咱们当今可是至孝啊!当初苏州那笔糊涂账大家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可这两年,苏州送上来的税银可就将将和旧例持平,那多出的巨额的银子呢,到哪去了。再想想,诚王用这笔银子做了什么,笼络苏南官场?苏州豪富,这几年的税银至少能提高四成,官场那些人再贪也不能全吞了吧,那诚王手下还有什么地方需要这么大一笔银子支撑?
对,只有一个地方需要持续不断的烧钱,那就是军队!”
“别说了,别说了”四爷捂着心脏,觉得自己压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