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周家老爷子瞧着窗边的如斐公子,忍不住叹口气,他们周家的孙辈但凡有这么一个有出息的,他也可以含笑九泉了。
“十少说笑了,老朽这次能来,已是您给的颜面了。”
“老爷子客气了。”赵秉安推开窗户,稍微转转脚就可以忘记刑部外城府衙,那里乌黑一片,映在天幕低垂的云朵下,瞧着就是个不祥之地。
“昨晚刑部大牢里出了件事,不少在牢的犯人居然莫名其妙的就死了,偏偏死前还都把罪状给准备好了,老爷子您说,这奇不奇怪?”赵秉安脸上挂着温润的笑,从桌上烹着的茶炉上给周家老爷子倒了杯茶。
周家这些天焦头烂额,真没收到刑部大牢里的消息,或者也可以说是没有人来通知他们,即使他们也撒了银子。
老爷子握着拐杖的右手开始发抖,“我家老二,他”
赵秉安抬头望了他一眼,随后给自己把茶续上了,“我还以为您只在意您的长子呢,要不然也不会早早的就把人打发出京,安置在淮北老家。”
“老朽这点把戏怎敢在十少面前班门弄斧,十少既然提起这件事,想必是愿意给搭把手,只要周家有的,十少尽管开口,老朽绝不推辞,但求,能保住我儿一命。”
赵秉安是有点惊着了,原本他以为周家老头子和他家老爷子是一路货色,拿其他儿子给嫡长子铺路呢,怎得现在看来情况不对啊。
“什么都可以?”
“什么都可以!”
“好!那明诚就直说了,我要周家七成老掌柜,全家死契。另外,我要五十万两白银还有周家在苏州同里的三千亩桑田。”
周家老爷子眼都瞪圆了,“你,你,你怎么不去抢,你这样和把我们周家拆了有什么分别?”
“有,我只求财不伤人,如果您愿意,我也可以让人把周家老小送到淮北去,您现在出来一趟都费事吧。”
老爷子瘪瘦的脸上气得一鼓一鼓的,他就知道这些勋贵就没有几个好东西,心肝都是黑的!
“周家拿不出这些东西,老朽往年为求虚名,捐了大半家产,周家库房里剩下不到十万两,十少要是觉得可以,老朽可以尽数奉上,其他的凑凑也能再给您添上五万两,别的,真拿不出来了!”
赵秉安似笑非笑,“哦?可据晚辈所知,今年立春,您才往我大伯那送了十多万两银子不是吗?”
“你,你怎么知道?呵,难不成今天是赵家几位爷的意思,原来前几次不收我们周家的银子是嫌少了是吗,您大可以直说啊,何必来今天这一遭!永安侯府虽富贵,也不能这么肆意轻贱别人吧!”周家老爷子嘴上还硬着,心里已经是一阵冰凉了,要真是永安侯府的意思,他们周家这回可就真完了。
“是您问我要什么,我直说,您又不接受,这可真是伤晚辈的心啊。对了,还没告诉您呢,昨儿小子的人手抢先一步,把周二爷提走了,现在正在安全的地方待着呢。”赵秉安故意把话说得模棱两可,他就想看看这位老爷子能做到哪一步。
周家老爷子呼着气,他还从未被如此羞辱过,可想想牢里的儿子,他硬生生憋住了,“周家在京城还有几家数得上的产业,十少看得上就尽管拿去,至于银子,老朽回去典当一些家产,尽力给您凑,但周家真的拿不出那些,最多三十万两,这是老朽全部家当了”说完一口气松下来,精神都委顿了些。
赵秉安不好意思的摸摸鼻头,他好像玩过火了。
“老先生误会了不是,说到底咱俩家是姻亲,哪能如此做派,小子刚才都是玩笑,都是玩笑”
“你!”要不是顾及对面人的身份,周家老爷子的拐棍早敲过去了。
“老先生息怒,昨儿牢里确实出了大事,几家老字号的东家都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