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沈无欢站于燕回面前,权倾朝野冷血俊美的当朝国舅,居然当众搭讪一位妇人。
燕回不用看,已能想象到那场面究竟有多火爆。
如果她不是其中主角之一的话,或许,她也会和周围这些燃烧这熊熊八卦之火的群众一样,但是很不幸的是,她是。
是啊,我们当然见过,我就是喝醉酒后胡乱调戏你的醉鬼啊。
呵呵,我又不傻。
只是,这话该怎么接?
“辅国公府余墨见过沈国舅。”一旁的余墨向着沈无欢行了一礼。
国舅虽未入品阶,但是耐不住他的姐姐如今把持朝政,而余家就不用提了。
“辅国公府?”沈无欢看向余墨,半点回礼的意思也无,“你是承义候。”
余墨谦逊有礼的点头,“是。”
沈无欢却是不在意,“那她是谁?”
他指的乃是燕回,而燕回头上已经盘起了妇人发髻。
这种直白到不礼貌的言辞,估计也就沈无欢能说出来。
“妾身乃是圣上亲封的一品国公夫人。”燕回向着沈无欢浅浅行了一礼。
“想来国舅爷是没有见过妾身的,不过妾身却是常常听起国舅爷的大名,说来也巧,妾身这桩婚事还是国舅爷的胞姐皇后娘娘亲自赐下的,只是因为身在孝期所以没有进宫谢恩,谁成想,今日就遇见国舅爷了。”
燕回说着笑笑,“这普陀寺果真灵验的很。”
“孝期?”想到余远道当年死在雪山,如果她真的是国公夫人,那她的确是在守孝。
虽然沈无欢已经记不清那人的容貌,虽然当日那个口称美人举止放肆的红衣女子,与现在这个沉静贤淑的国公夫人并无半点相似之处,可是他就是觉得两人像极了,简直就像是一个人。
“这三年里,你有没有出过门?”
堂堂国舅质问一孀居女子有没有出过门,这种言辞,已经不是初见之人的客套寒暄。
就连一旁的祥叔也听出不妥。
“主子,时候不早了,咱该走了。”
而沈无欢视若无睹,他直直的盯着面前的燕回。
“我再问你一次,三年前,七月十五孟昙节,你有没有出过府门。”
三年前的孟昙节?余墨看向燕回,那一天,燕回是出过府的,而且还难道自己在离开后,余逐流又与燕回遇见了沈无欢?
那他们之间又发生了什么?才能惹得沈无欢至此?
被人当面质疑,燕回也面带不愉起来。
“妾身虽不知道国舅爷为何有此一问,不过别的不敢说,自妾身嫁进国公府里,每一年的孟昙节都是在祠堂里与夫君燃香夜话。”
“就连妾身这次出府,也是为了来这普陀寺给亡夫抄经祈福,只是妾身在路上吹风受了寒凉,这才在庄子上耽搁了半月。”
燕回说着看向沈无欢。
“不知国舅爷还有什么要问的吗?若是没有,妾身就要去上香了。”
燕回行了一礼,带着荔枝向那开着的庙门而去。
“国舅爷,余墨也要告辞了。”
余墨说着也向着庙门而去,只余下原地的沈无欢持着一枝桃花,若有所思的看向燕回离去的身影。
“虽然你说不是,但我怎么越看越像。”
沈无欢的唇角凉凉勾起,“镇国公府的国公夫人是吗”
待燕回迈进那庙门的门槛,那颗吊起的心这才安稳了些许多。
她刚定了定神就见缘止正略带探究的打量着自己,燕回对这缘止那可是没有半分好感,当即就要避开。
“这位夫人,还请留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