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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你现在不就在海城,放心吧,瘟疫已经过去,不光是我们,就连这城中百姓也都活下来了。”

    原来瘟疫已经过去了,余逐流听得心下一松,却觉得窗外隐隐传来哭声。

    瘟疫不是已经过去了吗?怎么还会有人在哭?

    “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花木荣听着这话,却是走到窗边,合上了窗户,“是不是声音太大吵到你了,你还是先休息吧,我出去看看灶上有没有备着的白粥,给你乘上一碗来,这么多天没吃东西,你现在是不是饿得都能吃下一头牛?”

    花木荣嘴上随意的打趣着,心里却再也撑不住,逃也似的离开了余逐流眼前。

    身后的门刚一合上,花木荣一个堂堂七尺男儿都忍不住蹲在地上难受起来。

    这里是海城当初瘟疫最为肆虐之地,他们本来是要被一把大火生生烧死的,却被一个女子救下了全城。

    他们感念她的恩德,所以在这里凿砌了一座石像,用来拜谢他们的恩人。

    可就在昨夜,他们才知道,他们的恩人燕皇后得了急症,去了。

    只雕琢出一个蒙面女子臻首的雕像下,聚满了前来吊唁的海城百姓,他们距离京城千里之遥,虽然不能亲自去送他们的恩人一程,但却用自己的方式在为燕回送行。

    花木荣看着眼前一切更觉心酸,好好的一个人,离开时还活蹦乱跳的,怎么一眨眼就没了哪?

    身后合着的门不知何时开了,余逐流披着外裳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那座雕像,即使尚未完工,即使蒙着面,可他还是一眼就认出那双认真是冷静睿智,调侃时又明媚醉人的眼睛。

    他昏睡时确实听到过燕回的声音,他原本以为是幻觉,没想到燕回真的来过。

    “她在哪?”余逐流红着一双眼睛看向一侧的花木荣。

    “她是谁。”花木荣推搡着余逐流让他进去,“外面风大,你还是快回去歇着吧。”

    “我再问你一次,她在哪!”

    “她在东陵。”

    余赢牵着五月远远而来,“你现在骑着五月赶去东陵,或许还能见上她最后一面。”

    什么叫做最后一面!

    “她怎么了?”余逐流的嗓子堵的厉害。

    余赢将缰绳递给了余逐流,“干粮和水都已经给你备好,快去吧。”

    余逐流翻身上马,多日不见自己这位主人,五月也很是兴奋,余逐流一抖缰绳就要离去,却被余赢拉住了衣袖。

    “你是她耗费了好些时日才救回的,无论结果如何,我想,她都希望你好好的活下去。”

    听着这话余逐流心下更乱,燕回怎么了?

    他不再迟疑,直接一甩缰绳策马离去。

    花木荣站在一侧担忧道,“他的身体能受的了这长途跋涉吗?”

    “身上受了伤,可以用药,用时间慢慢调养,可若是心里有了伤,怕是这一辈子都再难痊愈。”

    余逐流还未出海城,燕皇后燕回身陨的消息就铺天盖地而来。

    他听得只觉荒谬,燕回怎么会成为皇后,又怎么会身陨?

    可是谁来告诉他,面前这块墓碑上写的那两个字是什么?

    “万户侯还请节哀,毕竟人死不能复生。”燕青云对着怔然的余逐流如此说到。

    “这里面葬的是燕回?”

    “确实是晏晏,几日前她突发暴疾,还未撑过两日,就”

    “这怎么会是燕回!”

    余逐流赤着一双眼睛看着燕青云,“定是你们在这里骗我!”

    “燕回你出来!你是不是躲在这里!”

    可是周围除了冷风吹过坟莹的声音,他期待的人一直都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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