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您喝茶。”
“师父您累了吧,我给您锤锤背吧。”
一路上,武瞾对孔颖达十分照顾,老爷子望着她一片真诚的模样,很快就喜欢上这个机灵殷勤的丫头。
孔颖达说道:“好了瞾儿,今天该讲第二课了。”孔颖达每天给武瞾规定要讲两堂课。
武瞾可不愿意这么长那个时间听这些枯燥的说教,她现在在设法让老头子把课程变成一节。
昨天,她以肚子疼为理由,躲过了一课。
武瞾说道:“好呀,师父,昨天晚上,徒儿考虑了一个严肃的问题,这会儿总是在想它,可是就是想不明白,您先教给徒儿吧?”
孔颖达说道:“好呀,什么问题,你说说看?”
武瞾说道:“师父,徒儿昨晚梦见一只母鸡在下蛋,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这个蛋是老母鸡生的,可是这个老母鸡又是鸡蛋里面孵化出来的,您说说,到底是先有鸡呢,还是先有蛋呢?”
“这……”,孔颖达做的都是教化万民的大学问,生活中的这些琐碎的事情,他还真没有注意到。
孔颖达很有教学经验,他对于学生出难题,自然有办法对付。他向来的办法是置之不理,说现在是上课,你的问题以后再说,然后接着上课。
可是他刚刚收了这个徒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出难题,就盯着武瞾的眼睛看,想看看她的真实想法。一般的学生,被他的牛眼一瞪,立刻就会原形毕露了。
武瞾瞪着无辜的大眼睛,用无比崇敬的眼神望着孔颖达。孔颖达看不出任何的问题。他感觉压力很大,觉得自己刚刚当上武瞾的老师,不能让这孩子失望,于是说道:“这是个哲学问题,你让为师想想。”
武瞾说道:“那好,师父,徒儿就不打搅您了,您一个人慢慢想,徒儿下去走走。”
孔颖达觉得她在跟前,被那双大眼睛盯着,压力很大。就说到:“也好,你就下去走走吧。”
武瞾下了马车,来到麻含古的马前,说道:“小辫子叔叔,瞾儿想骑马。”
武瞾来到云州时间不短了,和麻含古很熟悉了。麻含古很喜欢这个嘴甜又聪明的女孩,自然是处处都让着她,他笑道:“好,你骑吧。”说着,下了马,把缰绳递给了她。
马车里,孔颖达反复在想,到底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呢?说先有鸡不对,说先有蛋也不对,他现在有点糊涂了。
外面不时传来武瞾快活的咯咯笑声,令老爷子压力更大了。
今天的课算是上不成了。
老爷子暂时也没有想出解决的办法来。武瞾就当没有这回事一样,依旧对老爷子殷勤,绝口不提此事。
考察了半天,他们就在沿途的村庄住下了。
夜间,老爷子继续考虑这个问题。
第二天,继续考察。路上又要开始上课了。孔颖达说道:“你昨天提出的问题,的确很有深度,不过,这难不住师父我的。”
武瞾满脸期待地说道:“哎呀,师父,您真是太厉害了,快跟徒儿说说。”
孔颖达说道:“这个问题其实不难解答,是这样的,这个母鸡生了这个鸡蛋,肯定是先有了鸡,然后才有了蛋。
那么你会问,这个母鸡也是鸡蛋浮出来的,那么就是现有蛋了。
事情不是这样的。我打个比方来说,你刚生出来的时候没有名字,然后你父母给你娶了名字。然后,你才叫武瞾对吧。
你还有个小名叫瞾儿,人们听到瞾儿,都知道是你武瞾的小名。没人会说这是那个婴儿的小名。所以说,是先有了武瞾,然后才有了瞾儿。
鸡的名字是人给起的,第一只鸡在人们没有给它取名为‘鸡’的时候,它不叫‘鸡’,只有它叫‘鸡’了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