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到我府中,康愿以上宾待之。”
那吕雯听罢,似是颇为动心。嘴上虽然不曾答应,但是足下却已经做了选择,轻移莲步,站到了公孙康身后。
公孙恭佯做大怒:“这贱人无礼,莫非本官亏待你不成?”
公孙康这时见掌握了主动,不理公孙康,道,“我前面曾言有几件大事与诸位商议,那么还有一件大事今日要说与众位。如今中原战乱纷纷,听闻袁绍败于曹操之手,如今身死国乱,三个儿子一个侄子互不相让,如今两人降曹,两人退守幽州。我们虽然地处辽东,但是若不早图,只怕曹操打下幽州就要吞并辽东。我觉得我们应该早日图谋,先招降辽东乌桓各部,然后趁机占领幽州。到时候我们便可以与曹操一战,争雄中原。不知诸位意下如何?”
公孙康这次抛出的议题不可谓不大,特别是辽东众人在公孙度当年封闭发展的政策之下,早已经没有了与中原一较短长的想法。但是如今公孙康似有染指中原之意,大家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这时候,军中的几位将领却都站起来表示支持。步军左都尉武达,步军右都尉刘通,骑兵左都尉孙猛,骑兵右都尉何茂,一个个摩拳擦掌,好似中原英雄各个都是无能之辈,只要他们一出兵便可取胜一般。
田靖这才清楚了公孙康的所有底牌,他这是早已经在底下串通了文武官员,封官许愿了许多好处。前面是让文官支持自己做太守,后面这是让武将支持自己了。说实话,公孙康能有这样的眼光也算是不凡了,只不过今日双方各为其主,只怕今日之局面已经是骑虎难下了。田靖估计这时公孙续已经应该领兵攻占襄平四门了,到时候一围太守府,那个时候掌握主动的就是自己了。所以田靖也不多言,要看看公孙康究竟还能闹下去多久?
公孙恭却是坐不住了,心说,这样下去,公孙康先占了大义,只怕自己就算坐上太守的位置也难以控制这些文武官员了。公孙恭道:‘’大哥此言差矣,当年父亲单人匹马来到辽东,创下如此基业。父亲年轻之时,何曾不有到中原一争短长的志向,只是辽东地处一隅,人口稀少,缺兵少粮,才有了后来十年生聚,十年发展之谋。如今辽东发展虽然略有起色,但是我们兵不足五万,人口不足五十万。与曹操百万大军相争,实乃不智之举。子曰: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何况父亲如今尚在,兄长改弦更张,岂不怕背上不忠不孝之名?兄长之言,公孙恭万万不敢听从。前面兄长言道,父亲等炼丹完毕之后,自会出来与众人详见。不如请出父亲来,由他老人家定夺如何?”
众人一听公孙恭说的有礼,倒也有些摇摆。
公孙康心说,这公孙恭死到临头尚不自知,今日明摆着我占了上风他还敢出来胡言乱语,莫非他还有所凭恃不成?再一看,这大厅之中坚决支持他的不过王青与卢毓二人罢了。量他们也翻不出天来。
公孙康道,“如此便请父亲出来吧!”
田靖原本猜测,公孙度不是病危就是已死。公孙康这么一说,倒让他大吃一惊。
不一会儿公孙度出来了,却是四个家奴抬了软塌出来。公孙度身体虚弱,面色发白,双目无神,比之十日前相见,又严重了许多。旁边一位青衣道士侍立一旁,寸步不移。
公孙恭也没有想到父亲的身体一下衰弱至此,面露悲伤之色。上来给父亲请安。众文武官员一同上来行礼。
公孙恭摆摆手,示意免礼。
不等公孙度说话,公孙康抢先上前,躬身施礼道:”父亲大人在上,之前交代之事,方才我已经问过诸位。众人推举儿臣为太守之职,以为父亲分忧。不过这太守之位,传与何人,还要父亲亲自定夺才是。”
公孙度道:“既然如此,就以我儿公孙康为辽东太守,众位好好辅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