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里转了两圈儿,想问问那丫鬟这是哪里,偏偏口中说不出话来,那丫鬟又看不懂她的手势,比划了半天也没个结果,只好自己走到外面去看看。
丫鬟拦也拦不住,叫也叫不听,最终只得硬着头皮跟着她一起走了出去。
房外是一个空空的院子,不大,墙角种了一株大槐树,在深冬里挂着几片枯叶。
院中一个人影都没有,只有院门处守了一个护卫,动也不动的像根木桩似的杵在那里。
护卫见她走出来,低头行礼,态度十分恭谨。
白芙认出这人就是之前到白茅山去找蒋巅的那几个亲信之一,点了点头表示回礼。
走出院门才发现,外面其实就是另一个院子,看上去跟刚才的院子差不多,不过这个要大很多。
原来刚刚自己呆的是内院,这才是外院。
白芙绕过影壁向大门走去,即将踏出院门时却被那护卫拦住。
“小姐,不能再往外走了,没有将军的命令,我们不敢放你出去。”
白芙小脸一绷,神情不悦的看着他。
我又不是犯人!凭什么你们将军说不能出去就不能出去?他到底是将军还是土匪啊?
可是想归想,这人拦着她她还真是一步都迈不出去!
白芙气恼的转身向回走,走到半路忽然听见咔的一声,像是菜刀剁在案板上的声音。
厨房是在做饭吗?
刚刚那碗白粥并没有吃饱,白芙还觉得有些饿,便抬脚向那间房间走了过去,想看看有没有什么现成的吃食。
那护卫拦了她一下,被她一眼瞪了回去,只好低着头站在身后,任由她推开了门。
房门打开,明亮的日光透了进去,墙上挂着一排整齐的腌肉,墙角一口装满水的水缸,果然是一间收拾的干净整洁的厨房。
只是厨房的椅子上此时绑了两个人,其中一个被堵住了嘴,眼睛惊恐的圆睁着,眼珠子几乎都要掉出来了。
另一个人已经晕死过去,绑在木椅上的一只手从手腕处整齐的断开,断口正汩汩的涌着鲜血。
“阿芙,你怎么来了?”
蒋巅在阴影中出声道。
白芙循声望去,只见他正站在灶台前,面前的案板上放着一只断手,那断手只有两根手指,其余三指的断口处与那昏死之人的断臂一般伤口整齐,显然是刚被切下来的。
而就在他的脚边,一只被铁链拴住的黑黢黢的大狗正低头啃食着什么,锋利的牙齿上下咬合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嘴边时不时露出一截血肉模糊的东西,正是人的指头!
“呕”
白芙猛地转过身去,将刚刚喝的那碗白粥全部吐了出来。
蒋巅一惊,放下手中的菜刀便冲了出来,伸手要去扶她时却被她躲过。
白芙一边吐一边往回走,脑子里一片空白没有了任何想法,只知道要离开这里,赶紧离开这里!
可是走了没两步,脚下便一个踉跄,险些栽倒在地上。
蒋巅眼疾手快的将她捞了起来,满是鲜血的手掌却正出现在她眼前。
白芙倒吸一口凉气,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你不是说没受内伤吗?为什么又吐了!烧的也比刚才厉害了!”
蒋巅竖眉看向再次被请来的大夫。
大夫也是又急又气:“她这是受惊过度!被吓着了!刚才还好好的,这么一会儿你到底又做了什么把人吓成这样!”
吓着?
蒋巅想了想:“抓了两个细作,用刑的时候被她看见了。”
大夫怄的不行,要不是实在打不过,真想拿脉枕往他头上砸!
这些武夫向来狠辣,用刑时场面定然极为惨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