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总是要到等到事情瞒不住的时候,才狼狈地逃回家里寻求慰藉和帮助。
“姐,我怕。”
“你怕什么,你有什么好怕的,活人你都敢骗,死人又有何惧。”
“姐,我错了,我就是想着他们卖烟草那一行赚钱就准备做。可是c是没想到我借高利贷买了房,准备打算弄这一行的时候,被那群人给骗了,他们卷着我的钱跑了,呜呜哇。”
说着说着嚎啕大哭起来,哭声凄惨,要是这院子门外有人,估计要被吓到了。
“你以为我信你,只有这些?”她语调冰冷,像这冬日里锋利的刀子,一刀一刀刨开外壳,要把他剥得只剩一块儿骨头。
岑辰哆哆嗦嗦,怕得连呼吸都开始急喘起来,说出的话也像是破旧漏风的音响,不止卡带还频频跳台。
“还有还有,我不知道了。”
岑枝蹲下来,与他对视,“我知道你总是把人想得简单,你的那群狐朋狗友我就不说了,我相信你知道他们的德行,自己会留一些老底,十万总是有的吧?”
她拈了一把菜园子里的土,继续慢慢地说,“我去年就听楼下的大伯说,无意中看见你在吸毒。好样的,我的弟弟。吸得是不是很爽,每次都感觉自己轻飘飘的,腾云驾雾。”
岑辰背对着她,点头如捣蒜。
“你这个家,迟早要完。岑辰,继续罚跪吧,有什么话想说的,对你死去爸说。”
她不再对他有任何打骂的动作,只是站在远处静静地观望着他,像是在观望着一座雕塑,可眸光里却分明是恨。
恨其不争怒其不取,总想着以歪门邪道的法子获取钱财。
“姐,爸,我知道错了c我知道”
“你哪次回来不是因为犯错了,没犯错就在外逍遥快活了。”
“姐,真的,真的是最后一次,如果那个高利贷还了,就什么也没有了。”
岑枝舒然一笑,“对不起,没钱。”
说罢,摔门而去,将岑辰留在小院子里面壁思过。
本就糟糕的情绪因为岑辰这一茬事,愈让她头疼无力。大人和孩子还在客厅里玩,见着她一个人出来了。文琦琦嫣然一笑,将落在脸颊的碎发夹在耳边,“姐,怎么没瞧见辰子,我有些发烧,怕传染给孩子,你让他过来带一下。”
岑枝抱起孩子,将玩具拿在手里,“熙熙,和姑姑一起玩儿好不好?姑姑带你去看奶奶在干嘛。”微微偏头,她又对文琦琦说,“在后院里祭奠他爸呢,得一会儿的时间。我来带就行。”
文琦琦一时困窘,“那麻烦姐了。”
“你去我房里去睡会儿,感冒药发烧药消炎药在书柜的最底层,你应该认识。”
文琦琦点点头,撑着昏沉的脑袋走了。
岑枝望了眼门上挂钟的时间,21:30了。她抱着孩子走到厨房,母亲正在炒最后一个菜,糖醋排骨,香甜的味道溢满厨房。
“你——,让熙熙自己去玩”
岑枝却是说:“这么晚了,你还让人家过来吃饭。”
岑母嗔道,“不是有车吗,怕什么。”
“麻烦。”
“有什么麻烦不麻烦的,就你觉得”
叮咚,门铃连续响了五六次。
岑母挤眉弄眼,还用手肘撞她,将她赶出厨房,“金龟来了,快去迎接。”见她还不走,岑母拿着锅铲吓唬孩子,“哎哟哟,烫死啦烫死啦,好烫哦。”
丁点儿大的孩子,见到大人这想要哭的模样,作势也要跟着哭出来。岑枝没法儿,只好抱着孩子走向玄关处。
“门是开的,进来吧。”
吱呀一声,门被推开,门外走进来一风雪扑扑的男人。黑色大衣的肩头上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