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来了。”正要掐人的王峰捂住自己的嘴,生怕会惊跑什么。其余几个孩子竟做出同样的举动,个个绷紧身子,像弓箭一样蓄势待发,显然都不是生手。
沙沙,沙沙沙。由远而近。一只体长一米左右,有着细长颈部,大眼睛,全身长满草黄色绒毛的动物。根本不知命运在等着和它开一个怎样的玩笑,很是招摇的走来。
“拉。”随着一声大喊,两个孩子用力的扯起地上不知是什么编织的绳子拼命的向后拉去。而其他几个孩子则拿起手里的木棒和石头,向着受了惊吓,屁股炸毛正不知所措的动物冲去。
“哈哈哈,抓到了,俺说它怎么不跑呢,原来是只狍子。”
“哎!这回能分到的最多了,上次的兔子俺就分到一小口。”
“你得了吧,数你吃的最多,那次不都是你吃的坐都不坐不下,来回遛狗一样消化食。”
正当大家七嘴八舌,探讨如何分配时,王峰卻双手抓头蹲在地上,和一脸懵逼的袍子对视。脸上大大的囧字,和对面袍子形成鲜明的对比,嘴里还在囔囔的嘀咕着什么。
场面突然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看着一人一个兽发愣。只有李小六不合时宜的小声嘀咕了句让王峰回魂的话“小二哥,别看了它是公的。”
“过年啦!”离村子老远就能听见几个孩子激动的狼嚎声,当然王峰的磨牙声不在内!
虽说孩子们总是出去撒欢捣乱,附近也没有什么豺狼虎豹,但晚上总有担心孩子的母亲在村头的大树下守着。
王峰的母亲杨桂蓝也一样自己男人是护林工人,在一次救火任务时光荣了。自己一个人拉扯两个孩子长大。才四十出头的年纪劳累的却像五十多岁一样。大儿子王力,和小儿子的精明不同,为人忠厚老实,为了帮家里减轻负担,拒绝了好几门亲事,要等弟弟大了以后在考虑结婚的事,自己又怎会不懂,家里不富裕,根本就盖不起女方家要的房,着急的同时只能夜间偷偷抹眼泪,怪自己没能力给两个孩子衣食无忧的生活。
“娘。”一声轻呼,唤回了自己的愁绪。看着乖巧的王峰,脸上的严厉被眼里的担忧和来回搓动的双手所出卖。想要呵斥,但看着孩子们因抓到猎物的兴奋,和等着被打与期盼被夸奖的矛盾中的表情,脸上的冰寒慢慢融化。
“臭小子,大晚上的不安生,说,谁带头去的,也不怕山里出来熊瞎子舔了你们。”
“狗蛋,可急死娘了。”
“小六子,看老娘今天不打断你的腿,不知道帮老娘干活,见天的出去野,今天谁也保不住你。”李小六的母亲尤为彪悍,曾经打的小六爹跑了三天此时左手掐腰,怒瞪双眼,在一声声的责备与不安中突然的爆喝,震的场面一静。
“婶子们,快帮忙抓住这狍子,俺们牵着一路,早就没力了,哎,它要跑了。”蔫坏的王峰早就料到会有这么一幕,回村的路上已经做好了各种安排,此时松开一脸懵逼的狍子外加用藏好的树枝狠狠地刺激了一下它的私密部位,借此,功成身退。
本来只是嘈杂的村头顿时鸡飞狗跳,各种拳打脚踢,可怜那狍子君,临死之前还要尝受那阉兽之刑。
王峰家在村子的尽头,不大的院落,坐北面南的两间土坯房,虽然有些破败,但收拾的格外整洁。门口的大黑狗不会因主人家的清苦而消极怠工,始终忠诚的守卫着自己的领地。屋里火炕上瘸了腿的方木桌,还有那上面的针线篓,都可以看的出主人家的清苦和是节约。唯一的家用电器真就像某位谐星所说的手电筒了,家徒四壁不为过。
“娘,别生气了,晚上再也不去了,都怪狗蛋,就是他挑头我们才去的,娘你是知道的,我最怕黑了。疼,疼,我错了娘。”进了家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