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和齐王接到这个消息的时候,秦国派到这两个国家的使者也终于磨磨蹭蹭的走到了魏国和齐国的都城。
在驿馆休整了一番之后,秦国的使者分别向两国的国王递交了国书。
当然,觐见魏王的使者还同时送了魏王整整十箱金银珠宝。
魏王眉开眼笑的让人将珠宝收进了他的内库,看向秦国使者的眼神更是一直闪着金光,那副神情看在不知情的人眼里,还以为秦国使者其实是金子做的。
那些暗地里收了秦国使者好处的魏国朝臣也忙趁着魏王心情正好的时候在一旁帮着敲边鼓,众人一唱一和,很快就说得魏王同意了出席鲁王和秦国公主的婚礼。
至于几乎把持了魏国整个朝堂的魏国宰辅,因为心里打着自己的小算盘,所以他在这件事上难得的保持了沉默。
至于齐王,觐见他的秦国使者虽然也意思意思的送了他两幅古画作为礼物,但那些使者的嚣张态度却几乎毫不掩饰。
齐国的朝臣自然非常愤怒,但齐王却因为秦国即将与鲁国联姻而不大敢在秦国的使者面前摆谱。
秦国素来兵强马壮,而鲁国在四国当中又是出了名的富庶,这两国联姻让齐王顿觉压力大增。
据他所知,现任鲁王虽然是色中饿鬼,于治国一事并不怎么上心,但他的父辈和祖辈却都是励精图治的难得明主,他们之前制定的方针政策,如今也依然在鲁国的土地上发挥余热。
所以即使鲁国已经落入现任鲁王手里十年有余,但其实力却依然在四国中列前茅。
而这也正是秦国虽然一再挑衅魏国边境,但却从来不敢与鲁国大规模正面交锋的原因。
如今四国当中的大哥和二哥联手了,排行倒数第二的齐国立场顿时就变得尴尬了。
国力最差的魏国根本指望不上,因为魏王其人是个有奶便是娘的彻底昏君,作为一国之主,他竟然自己带头损公肥私、横征暴敛,逼得国内百姓民不聊生、纷纷揭竿而起。
这样的人,齐王哪敢动跟他合作的念头。
他自己虽然才干一般,也没有一统天下的野心,但他自认至少还不是个昏君。
平素治国,他一直力求做到亲贤臣、远小人,不仅虚心纳谏、广开言路,而且还以身作则、守法奉公,从不带头破坏规则,甚至都很少行使作为一国之主的无上特权。
齐国在他的治理下虽然没有后来居上,赶超秦国和鲁国,但却也一直维持着他父王在世时的平稳现状。
本来他还指望着能用二三十年的时间慢慢超越自现任鲁王登基之后就越来越不像样的鲁国,可谁知上苍却像见不得他们齐国跃居老二似的,转眼之间就给他来了个风云突变,将齐国推到了如今这样一个尴尬不已的位置上。
齐王那个恨啊!
可为了不给秦国光明正大找他们齐国麻烦的理由,他却又不得不死死压制住自己满心的遗憾和不满。
他不能轻举妄动,不能让秦国的精兵强将舍魏国而攻齐国。
这么想着,齐王脸上的笑容便越发温和。
他客客气气的与秦国的使者寒暄了一番,答应了他们一定会去参加鲁王和秦国公主的婚礼,然后才派了两名重臣亲自将秦国的使者送去驿馆歇着。
至此,由惊鸿、云祁、狄云仙尊以及廉世懿的身外化身暗中推动的四国会盟就算是正式敲定了下来。
秦国派到各国的使者们很快就踏上了归途,但惊鸿等人却并没有立刻离开他们各自潜入的王宫。
在秦王的寝宫,云祁发现了一条可以通往王宫外某栋宅子的地下通路,在四国会盟的命题得到解决之后,秦王就又恢复了他之前每隔三天就偷溜出宫一次的行动。
原本只是为了验收成果